徐梨海睡得很沉,不知过了多久大脑异常清醒,一睁眼周围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没有一丝亮光。钟四季的手臂压着他的胸膛,他有点呼吸不畅,轻轻挪开往边上移,胡乱摸索要碰到夜灯,钟四季拍拍床迷迷糊糊在找什么东西,徐梨海不敢发出太大动静,定住身子。
房间里什么也看不见。
“徐梨海。”钟四季未完全清醒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慌张,他做噩梦了,醒来只摸到有余温的床,心里极度不安,仿佛徐梨海又逃走了,“老婆,你在哪?”他只看见了黑暗,没了光,仿佛失去了最重要的眼睛。
徐梨海以为他在说梦话,默不作声。钟四季利落干脆从床上弹起来,动作幅度很大,徐梨海能感受到床轻微晃动一下。
他迅速掀开被子,甩过去的风呼在徐梨海脸上,徐梨海知晓他没有说梦话,很快回答他,“我在这里。”他打开灯,掌心朝内,敏捷往钟四季的眼眶上贴,“灯光很刺眼。”钟四季顺着方向把徐梨海带到自己怀里,紧紧抱住,他有点埋怨,“你怎么离我这么远。”徐梨海感到有点好笑,“我睡不着,要开灯。”
“你怎么也醒了,是不是我动静太大吵到你。下次我注意。”徐梨海的手有一下没一下从钟四季的肩胛骨下滑到后腰安抚,像在给受惊的小动物顺毛。“你醒来是在找我吗,你看我好好在这呢,你继续睡吧,我没事。”
“嗯。”钟四季深深吸口气,将徐梨海身上的气味涌入鼻腔,直通肺部。
他像上瘾一样蹭徐梨海。
徐梨海一觉起来觉得钟四季变得更黏人了。他依了钟四季禁锢般的拥抱,快窒息了也不将人推开,他想,钟四季很需要这个拥抱。闹钟也有黏人的时候,也是这副模样,走哪跟哪,要做点什么事情也要贴贴,好像他的第二个影子。
他莞尔一笑,心里泛起涟漪,一圈一圈往外荡。
徐梨海帮钟四季理好蹭乱的头发,想到一晚上没吃饭了,他疑心钟四季是被饿醒的,他手掌捏捏钟四季的后脖颈,“你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做碗面。”钟四季不饱也不饿,但他想和徐梨海待着,不说话也行,不想让患得患失的空虚感占据内心,“有一点点……我想和你一起去厨房。”
“那起床吧,我看看现在多少点了。”徐梨海拿起手机草草看一眼,上面显示时间,他第一次在这个时间段醒,“凌晨四点十分。”“走吧。”徐梨海全然忘记自己的状态,下床刚走一步就脸色不佳,他咬着牙坚持挺直身板,从容向前走,“马上能做好。”
钟四季提议,“老婆,回来,先涂药,昨晚涂得少,估计现在已经融化掉了。”徐梨海耳朵瞬间通红,脸上也有些红晕,他很乖巧折回去了,趴在钟四季腿上,让他帮忙涂药。钟四季涂得认真,没有一点坏心思,如同精益求精的工匠,徐梨海有点不太好意思,脸上有红晕,不敢与钟四季对视,索性将头埋进垫着的被子里。
险些呼不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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