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一后,钟四季握牢徐梨海的手,徐梨海满目柔情,两个人去洗手的路上像是在走向婚姻殿堂,闹钟不知道什么时候窜进来,嘴里衔着玩具球,像小狗花童跟在他们后面。
这样平淡充实的日子又这样过了好几天,钟四季天天粘着徐梨海,和闹钟的关系也是一等一的好。徐梨海心情好的那天——星期五,他又饱餐一顿,帮徐梨海洗好澡了还要腻歪问体验怎么样,徐梨海艰难动了动,话都说不出来,虚弱地给他竖起大拇指。
邱翡之不乐意了,凭什么钟四季老婆孩子暖炕头,他自己却只能孤苦伶仃一个人羡慕,他也想谈一场甜甜的恋爱。可恨太阳花一直都不开花,近来他鲜少主动找骆溪友,怕自己的喜欢太过明显吓到他。他嚷嚷着,“老季,谁天天当个好心人免费当劳动力啊,你的工作你自己弄,我不帮你弄了!。”
钟四季好声好气商量,再给他一天时间,徐梨海还有点不舒服,他要陪着,好说歹说,邱翡之才同意,闹钟的声音猝不及防传来,他对天长啸,太不公平了。
他自暴自弃一般,“得得得,不打扰您二位了,我找个地缝钻进去隐世算了。”他真的要鬼哭狼嚎了,每回打电话给钟四季,那边一直有奇奇怪怪的声音,不是在亲嘴就是在亲嘴的路上,他要炸毛了。
邱翡之摸摸他的大白熊,亲一口,自言自语道,“我该怎么做呢。”他郁闷了,好想好想见到骆溪友,思念像在攀岩的滕蔓。
他思念的人正在路上。
骆溪友开车进了山,这里路途遥远曲折,好在山清水秀,令人心旷神怡不觉疲倦,新鲜空气涌入鼻腔,灌入胸膛,洗涤了心灵,滋养了精气神。骆溪友每隔一段时间就来这里,到了地方,远远望去烟雾缭绕,有小桥有人家。寥寥无几的人,来了又走,总聚不到一块去。
房子大多并排而建,房型模样结构大同小异。方位因素,也有零零散散的房子坐落于某一处,其中有一个房子最特别,它多了一大片外院,这里的人没有围外院的习惯。没有人知道这里住了一位富贵人家,他们只当有点小钱,没地住了才来这里,到这里买地安家落户。
一间古香古色的房子里,家具应有尽有,骆溪友不听劝,角落里营养品垒起一堆,人老了不喜热闹,安静的地方最舒服了,骆沧凓满意现在的生活,逍遥自在。他在太师椅上歇息,一把蒲扇盖在脸上挡光,地上有驱蚊香,骆溪友进门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烟草味。
他听见桌子上的收音机播放着悠远绵长的小曲,看见骆沧凓打拍的手指,知道骆沧凓没有睡觉,才加快脚步。骆沧凓耳朵灵敏,听见脚步声,知道骆溪友来了,心里可乐呵。
“爷爷,我来了。”骆溪友提着好几袋沉甸甸的东西,手里勒出一些红,“我先把东西拿进去放好。”
“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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