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唔……”
钟四季很有分寸,把控每一次的力度,使人忽而上忽而下,不得纾解,徐梨海像个不倒翁被人点指一番,欲倒不倒,欲立不能立。骨软筋酥,一阵暖意袭来,下腹一跳一跳如心脏一般泵动,迷糊中感知到被子上有点异样。
“钟四季!”徐梨海晕晕沉沉,他要承受不了了,身体似乎不属于自己,口腔发出黏腻的声音,“停……停下来。我不要你涂了。”钟四季忍俊不禁,“还没有涂好。再涂厚一点吧。药充分沾染才能充分发挥作用,怎么能涂一半就半途而废。”徐梨海哪肯,知道钟四季分明是在占他便宜,心下求饶,嘴里亦说,“够厚了,已经涂了好几遍,会坏掉的……”他有点羞耻的说,“留着下次使用,我都依你。”
钟四季斗牙拌齿,“下次什么时候。”徐梨海只想让他把手拿出去,自己却也不知道何时何地,疲软道,“下次我心情好的时候。”钟四季磨着徐梨海,“什么时候心情好。”手里旋转,见徐梨海回答不出来,调整角度逗一下。
“嗯~”奇怪的声音从徐梨海喉咙传来,“下次我心情好了,会通知你一声。”钟四季不打算放过他,“明年算下次,明月算下次,明周算下次,明天也算下次,你说的下次具体要到什么时候。”
徐梨海哑然,游神,他就知道钟四季天天想这些那些,有的没的,反应过来时,是钟四季伏身下压歪了头亲他的脖子。
“什么时候。”钟四季死皮赖脸问,“能具体一点吗?”他又在徐梨海身上弄出点动静来,似乎得不到答案不罢休,他对徐梨海的饥渴愈加强烈,温情“胡作非为”。
徐梨海被钟四季闹得没办法,只好找个日子搪塞一下,“下周星期五。”钟四季闻声戛然而止,装傻充愣,“什么?我没听清楚。”徐梨海有点累了,闷闷道,“下周星期五,我心情会好。”钟四季在徐梨海耳边轻喘,用魅惑人心的声音道,“那我们说好了,你要记得,万一我忘记了,你提醒我一下。”
徐梨海知道了,万一世界出了什么差错,物种灵魂可以穿梭,钟四季变成一只狗会是什么样了——人模狗样。
我忘记了,你都不可能忘记,徐梨海默默在心里嘀咕,你个大尾巴大灰狼,爱吃人的家伙。你要是再敢欺负我,今晚把你轰出去,让你睡沙发。
徐梨海不回答,只关心钟四季的手,他想象自己的声音是铿锵有力,实际上蔫了音,有气无力的,“#@¥$……”钟四季乖乖听话,不再压着徐梨海,手也活动起来,“遵命,老婆大人。”
徐梨海自己翻了身,摸摸方才垫着的被子,告知钟四季,“被子……”钟四季了然,“我去换床单。”徐梨海不喜欢干这种家务活,他故意呛钟四季,“当然是你来换床单。”“我愿意效劳。”徐梨海脱口而出,“造孽。”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咋的,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