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下午一点到傍晚一直在忙,累到虚脱,徐梨海趴在钟四季身上睡着了,黏糊感并不妨碍他的困倦,夜幕降临,天空黯淡,外头灯光亮起,静谧的夜色增添了一份暖意,越发使人睡得安稳。钟四季也很累,但他撑着困意,将徐梨海洗净穿衣,又将徐梨海放平盖被,自己才钻进被窝里抱着徐梨海睡觉。
这一觉短暂却充足,钟四季容光焕发,俨然饱食餍足。
他想徐梨海醒后,必定想吃点腻乎热乎的东西,欲起身,发觉身边人有点发烫,试探额头,果真是发烧了,他懊悔自己不知轻重,一时心疼不已。
做好虾球粥,照顾徐梨海喝了水,才又喂徐梨海喝粥,见徐梨海不为所动,他便先给徐梨海喂饭。
徐梨海懒懒的,手不愿动,眼皮合拢,像只嗷嗷待哺的雏鸟,微微张嘴等钟四季把饭喂到嘴边,他一口一口吞掉,没来得及回味香甜,粥已囫囵下肚,他摸摸鼓起来的肚子,“我饱了。”
“再吃一口?”钟四季刮刮附着在碗壁上的粥,沿边舀起一勺,刚好是口温热,他觉得徐梨海还是吃得太少,他哄着徐梨海,“再吃一口就不吃了。”把勺子递到嘴巴,嘴巴张开发声,“啊~”徐梨海吃完这一口,钟四季麻溜又舀起一勺,“多吃点。”徐梨海被钟四季多投喂好几口,才偏头推脱,“我不想吃了。太撑等下睡不着。”
钟四季轻笑,放下碗,桌子发出瓷器碰到红木的声音,“你才睡醒,睡太多容易头昏,醒了才知道你发烧了,可能睡着的时候烧得更高,吃饱了就下来走走,消消食。”
徐梨海嘟囔着,后面有点痛。
钟四季神色自若,大概心里早早预料,已备好了软膏,将其从抽屉拿出,在徐梨海眼前晃一下,“我去洗手,一会儿给你涂上这个,会好受一些。”钟四季要起身,徐梨海拦截,“我只是有点酸麻,这一点点痛没什么,你先吃饭吧,吃完再给我涂。”徐梨海怕钟四季不愿意听自己的话,又补充,“又不急这一时半会,我自愈能力很强。”徐梨海为让钟四季放下,限定了时间,“可能……十分钟后就没什么感觉了。”
“十分钟?这么短啊。”钟四季调侃,假装为难的样子,偷换概念,“那我下回再努力一点?”徐梨海羞得涨红了脸,一手拍掉钟四季手里的软膏,嘴里不留情,“闭嘴,不许说了,否则我撕掉你的嘴。”
钟四季偏要逗人,“经你这么一说,我感觉自己不太行。”他意味深长的笑了,“我们是不是得勤加练习。”徐梨海横他一眼,傲气哼一声,便不再说话。“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钟四季毫不掩饰对徐梨海的喜爱,他巴不得,天天疼爱他。
徐梨海一听,反将钟四季一军,道,情yu犹存的眼眸直视钟四季的眼睛,字正腔圆,“我说话了。”钟四季宠溺看着徐梨海片刻,靠近他,将他搂在怀里,情不自禁亲他一口,“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