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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说宁末离和沈磬磬的婚礼将会成为万众瞩目的世纪婚礼,某某八卦杂志声称宁末离为新娘准备了价值上百万的钻戒,另据内部人士透露,宁末离置办了上千万的新房讨新娘欢心,还有狗仔推测,这次婚礼将会史无前例地邀请到从政圈、商圈、娱乐圈中众多名声显赫的人物。
传说一直在持续,传言总是说不尽,外界什么说法都有,传得跟真的似的,一天到晚有记者打电话问沈磬磬情况,可她这个当事人一问三不知,不是她打太极,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虽然早在宁末离昏迷时故意对外宣称她已经接受了宁末离的求婚,可实际上宁末离还没跟她正式求婚过,更别提什么世纪婚礼到底怎么一回事。不管外面对这一对新人炒得如何沸沸扬扬,宁家现在是一片安宁,一家人该吃饭的时候吃饭,该看电视的时候看电视,该合家欢乐的时候合家欢乐。
宁末离现在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他每天的生活作息很有规律,早上会游泳,上午看书,中午午休,下午还是看书,不过最近改成写东西了,神神秘秘的,也不让沈磬磬打扰,傍晚的时候会出去散个步,或是慢跑一下。他出院后一直呆在家里休养,然后照顾小肉包的重任也就落在他身上了。
有一次公司的制作总监问沈磬磬:“你这么忙,家里小孩谁管?是不是要请好几个保姆?”
“不用,有宁末离啊。”
然后包括制作总监在内会议室里的工作人员全部露出错愕又惊悚的表情:“宁总带孩子?”
沈磬磬无奈道:“我没骗你们。”
大家面面相觑,接受不能。
沈磬磬知道说出去肯定没人信,宁末离那副高高在上的皇帝样,确实挺难想像他抱着小肉包给他换尿布是怎样一副囧囧有神的画面,而每天晚上小肉包一哭通常沈磬磬还没醒过来宁末离已经起床抱着小肉包给他唱摇篮曲。小肉包长乳牙爱咬人,宁末离就让他咬自己的手指,小肉包喜欢到处爬,宁末离把家里所有尖角的家具换了个遍,小肉包爱玩小汽车,宁末离几乎把玩具店里所有的汽车模型都搬回了家,还买了一辆模拟小汽车让他能在花园里坐在里头玩。宁末离如此溺爱等等,沈磬磬回到家时常看到他坐在婴儿床边什么也不做,只是静静地看着小肉包,脸上的温柔与宁静美好如画。
一次,两人在宁末离康复后第一次没有顾虑地进行某种美好亲密的运动,宁末离突然对沈磬磬说:“谢谢。”
沈磬磬正处于神魂颠倒之中,一时间脑子短路:“什么?”
他吻着她的唇瓣,轻声说:“谢谢你为我不顾一切地生下等等。”
沈磬磬冷静了下,回吻他说:“我要解开你的心结。”
深夜,窗外是稀疏的月色,房里唯有一盏地灯亮在角落,她隐约看到他笑了,动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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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沈磬磬一直处于被人骚扰的状态,问题大都是关于她的婚礼的……拜托,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然后被问久了,沈磬磬脾气也出来了,宁末离仍旧按兵不动,看不出有丝毫求婚的征兆。沈磬磬不由开始怀疑那些消息到底是他散播出去的,还是那些记者捕风捉影瞎编乱造的。不论她和宁末离感情多深,这件事她实在不好意思开口——总不至于要她买了钻戒跪下来求婚吧。
沈磬磬憋屈了几天,她不能明说,那就暗示。比如一般不会在家里出现的娱乐杂志现在被摆在了茶几的正中央,翻开的正好是说到宁末离和沈磬磬大婚一事的那一页,又比如家里花瓶里的花全部换上了娇艳的红玫瑰,再再比如沈磬磬故意诱导了了说起她的数学老师就要结婚了,等等。
一个礼拜花样百出的暗示之后,沈磬磬挫败了,宁末离犹如世外高人,稳如泰山,目不斜视,安分守己,面对八卦杂志轻描淡写地把它们推到墙角,一边听着交响乐一边心无杂念地给玫瑰花浇水,听了了说老师结婚了,立即封了个红包说要送给老师……怎么看都只有沈磬磬一个人在那越来越焦虑。
一晚吃过饭后,终日来被记者苦苦相逼的沈磬磬实在忍不住了,决定跟宁末离好好谈上一谈,由她主动求婚……求就求了,看在他等了她九年的份上,这点牺牲也没什么。
然而,正当她想好开场白,宁末离突然说:“哦,我想起来了,寒深还有其他几个老板说是约我有事要谈,我得出去一下。”
“……你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一两个小时。”宁末离出门前还不忘叮嘱她,“等等睡前记得给他换尿布。”
然后,宁末离走了。
沈磬磬计划泡汤,失落了小下,正打算陪了了练琴,宁末离打来了电话:“我有样东西落在床头了。”
“什么东西?”
沈磬磬走回房,在床头果然看到一个金色的信封,非常精致。
宁末离在那头清清淡淡地说:“你打开帮我看看有没有问题,看完后给我短信。”
没等沈磬磬说话宁末离就挂了电话,沈磬磬感到莫名其妙,但她还是把信封拆开来,这里面是一封信,信很厚,把信封塞得严严实实,沈磬磬好不容易把信抽出来展开,然后他只看了一眼就怔住了,这上面的字体太好认,干净隽永,在灯光下有种温柔的味道,是宁末离写的。
开头的第一句话是:我在24岁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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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时常会记起那个下午,天气很晴朗,阳光热烈得令人真不开眼,我在一部戏杀青之后难得放了一天假,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开着车四处闲逛,然后进到一家书店。其实并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但我以后每次回想都认为这些大概都是上天所做的安排,冥冥之中有股力量让我在那个时间,去到那个地点,见到那个人。
我戴着墨镜在音像区随便转悠,无意中看到自己的新专辑在架子上只剩下一张,不由伸手去拿,怎料在半空中与另一只手撞在一起。我挑了挑眉,侧头看去,然后见到了一张年轻干净的脸,没什么特别,但阳光透过她毛茸茸的短发渡下一层金色,她也微微侧过头看我,眼神有点凶,而那张小巧的脸庞似在发光。
我想这大概是我的歌迷,于是打算把唱片让给她。
可她突然说:“给你吧。”
她的表情很无所谓,我正要开口,却听她又说:“天王也会买自己的专辑收藏吗?”
我心里有些惊讶,一般我的歌迷见到我不是尖叫就是兴奋得说不出话来,但她很平静,还敢这么反问我。
我沉冷地说:“你认错人了。”
即使被认出我也不会承认。可是,她听后还是无所谓的表情,甚至没有追究:“是吗,反正我不是你的粉丝,我只是帮人买的。”
我还是把唱片让给了她,她也没再推脱,拿了就走,真的没要求签名或是合影。那天她穿着校服,从背影可以看出她很瘦,大号的校服可以当裙子穿,从一个人走路的姿态就能看出这个人的性格特征。她走路时肩膀很平,腰很挺,我猜测这是一个自尊感很强的女孩。
当时的我,只当那是一次偶然的邂逅,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工作实在太多,接下来的工作让我完全忘了有这样一个女孩买了我的专辑还说:我不是你的粉丝。
两个月后,我在c城的签唱会上再次见到了这个女孩。
而她作为我的歌迷会会长身份上台送我礼物。
很奇怪的是,我向来记不住无关紧要的人,但看到她第一眼我就认出她是谁。
我在台上接受了她的礼物,她的脸有点红,额上还有汗,主持人问她是不是见到偶像太激动了,她却说,这里太热了。我当时第一个感觉是这个女孩真是口是心非,如果不是我的粉丝为什么要跨越一个城市追到这里,还是以歌迷会会长的身份。主持人又问她,要不要跟宁末离抱抱?她愣了下,台下气氛很热,我虽然很排斥与人接触,但我现在更好奇她的反应。过了会,她低着头朝我走近两步,我不清楚她是出于什么心态,但对于这种爱耍小心眼的女生我见多了,也没什么好感,那一瞬间我是轻视她的。可是她只是拿出一个本子,平静地说,我只要签名就够了,我今天其实是代我朋友来的,她生病了,但她很喜欢你,你能写几句话祝福她吗?
现场静默了一秒,我却是也有点晃神。
在我现场签名的时候,她在我身边很认真地说:“我真不是你粉丝。”
我不知道我当时的表情是怎样的,据ted说我那时笑得很微妙,有点恐怖。我只记得我看着她下台的背影,记下了她那天穿的白色连衣裙,那清瘦的身影和记忆中宽大校服下的身影重合了。
签唱会后,ted替我找来了这个女生资料,我把她的名字念了一遍,不知不觉,记在了心底。
我记得和她每一次见面的场景,ted说这对我而言很不可思议,确实,但彼时我并不知晓这其中的原因。
和她第三次见面是在半个月后。我跟着剧组参加新戏首映式,当天收尾的时候很混乱,主办方出了差错,vip通道前竟全被记者堵住了,保镖为我们开路,我一直低着头不去理会那些烦人的镜头。突然,人群后出现了小骚动,我仍旧不理会,可后面有人在喊打人了。我这才回过头,然后我看到她倒在地上,很狼狈,身上的白衬衣在推搡之间已经很皱了,她从地上站起来,胳膊上破了一大块皮,渗着血。场面突然安静下来。她瞪了我的保镖一眼,狠狠道:“谁要追着他看,我是还手机给他,好心没好报。”
她手里握着的正是我的手机。我一摸口袋,这才想起刚才发完短信把手机落在化妆间里。
在那种情况下什么都说不清,我干脆把她带上了车,她坐在我对面,自己清理着伤口,也不看我。
我并不迷信,也不信什么缘分,但除了缘分实在找不出第二个词来形容我们一再的相遇,除非这是她刻意为之。
我瞄到她胸前的工作牌,问她:“你是工作人员?”
她给自己贴上创可贴,随口应了声:“嗯。”她顿了顿又说,“我只是为了赚兼职费。”
她的言下之意还是那句,我不是你的粉丝。
我觉得挺可笑,如果不是我的粉丝,为什么一次次出现在我面前,还都是那么受人瞩目的方式,就像是生怕我不记得她似的。我猜不出她是真单纯真简单,还是别有用心,精心策划。
她要求在靠近地铁的路口放她下车,我没发话,ted也不敢答应,她很安静地坐在位子上望着窗外。这一次也是我第一次有时间仔仔细细打量她,她的容貌并不出众,但气质很好,清新脱俗。
可能那个时候连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我说,你需要赚钱?
她点了点头。
“那你做我助理好了。每个月我给你工资。”
她明显愣了下,有点反应不过来的神情很有趣,半晌后她才说:“做什么?”
“什么都做。”
“多少钱。”
“你出价。”
她咬了咬嘴唇,说:“3000。”
“成交。”
“但是我要上课……”
“业余时间。”
她不再说话了。
ted后来很不放心,他觉得我就这样把一个陌生人带在身边,太危险。可我觉得很有意思,我想知道她究竟如她说的跟我相遇只是巧合,还是她一再的设计。
其实她跟我在一起的时间不长,她的学习很忙,但她只要有空就会到我这边帮忙。我的助手足够多,没什么需要她做的,我却喜欢刁难她,故意把其他人的工作都压在她身上,然而她什么都没说,一个接一个完成,然后我发现她比我任何一个助手都聪明,她永远是做得最周到的那个。能够记下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不算稀奇,但她能在我随意一个习惯性动作之后判断出我是要喝咖啡,还是要看报纸,我皱眉是心情不好,还是纯粹不喜欢眼前说话的人。
很少有人能看出我的心思,ted都不能够,然后我发现她有一个小本子,上面记满了每一日她对我的观察,光是我用食指敲桌子她就记下了n种缘由,又在几种出现概率最多的缘由上加了着重号。我又注意了一段时间,发现她果然喜欢抱着这个小本子不时地记下些什么,偶尔我在化妆的时候,能在镜子里看到她在我身后很专注地望着我,专注得都没发现我在看她。
我再一次问自己,她到底是单纯,还是深沉?
于是,过了几天,我装作没看过这本本子,问她如何知道我的意图,她轻描淡写地说,猜的。
果然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女孩。
在她观察我的时间里,我也在观察她,我逐渐发现她不是个性格冷淡的人,而是心思太重掩盖了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明媚,但她的心情依然能从言语表情里捕捉到。心情好的时候,她见到我跟我打招呼时会喊我一声老板,如果心情不好,她看到我会叫我宁末离。她笑的时候,眼睛会眯起来,嘴角的幅度不会很大,像一朵将开未开的花,不高兴的时候大多沉默,偶尔会冷笑,抬着下巴斜视别人。她还很喜欢看漫画,有一次我无意中听到她跟我另一个女助理聊起心目中理想对象的标准,我以为这么喜欢漫画的小女生应该梦想白马王子,可她说,没有其他特别的要求,爱我就好。
ted曾经告诉过我,如果一个人在不知不觉中试图记下另一个人的喜怒哀乐,那么十有*是喜欢上了对方。
适不适用于她,我不确定。
但我知道这句话,适用于我。
我从来都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所以,想清楚我喜欢她这件事,只用了一个晚上,这个感觉太清晰,太强烈,是我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反过来,为了试探她,我想到一个办法。当时我正在拍摄,里面有一段激情戏,导演为了保护演员做了清场,我硬是把她留了下来。开拍的时候,我看得出她很尴尬,站在角落里目光都不知道该落在何处。我很少见到她这么不安的样子,尤其是当她看到我的时候,会慌忙调转视线。
拍摄激情戏对我来说也算是个难题,但我从来不会在人前显露分毫。我入戏很快,拍这样的戏份作为男演员来说尺度最难拿捏,但若是不放开拍出来的效果很假。我突然有点后悔把她留下来,只要一想到她站在那个角落看着我,动作就不能自如。好在这段戏过得比较顺利,我从床上下来,这个时候作为助理,她应该拿衣服给我,她也确实是这么做的,我接过她递来的衣服,抬头看她,不由愣住。
她的脸色极白,见我抬头,毫不犹豫地别过脸,似乎隐含怒气。
晚上收工的时候,原本ted说大家一起吃夜宵,剧中的女主角也来了,而她看了我们一眼,淡淡地拒绝了,然后收拾东西准备一个人先走。
我追上去,故意问:“怎么了,心情不好?”
她回过身,敷衍地笑道:“我没你那么无聊。”
她跟我说话从来都是这个口气,不卑不亢,我想,我是很喜欢她这种态度。
捕捉到她眼底的小小不耐,我问:“我怎么无聊了?”
她果然露出了些烦躁,忍不住皱着眉说:“我虽然是你助理,但以后这种场合你还是叫小雷伺候,男女有别!”
我终于确定她生气了。
她转身欲走,我先一步拉住他:“不高兴了?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不说了吗,我不喜欢看那种……”
“哪种?”
“宁天王,你故意让我看你演这么出戏,想干嘛?”
“你说呢?”
“不知道。”
“那只是演戏。”
她低下头,沉默片刻,说:“谁知道。”
我在这个时候突然抬起她的下巴,吻住了她。这个吻很短,犹如蜻蜓点水,但仅是这样,也让她异常震惊。
我很喜欢看她这种生动的表情,笑道:“那只是演戏,这个才是真的。”
我看到她的眼睛蓦然睁得很大,瞳孔里印出我的笑脸,我看到她眼底的情绪风云变幻,最后她竟一把推开我,脸色很难看,她说:“你别跟我开玩笑。”
其实我是很有自信的,即使面对她也有八成的把握,可是我忽然有点紧张:“我没有开玩笑。”
我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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