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划一眼,没再说下去。
花千骨点了点头,清澈明亮的眸子望着云隐:“我明白的。师兄,我有个请求”
“请说。”云隐恭敬地垂手侧立。
“可否在私底下,不要叫我——掌门,叫我千骨,又或是师妹好了。”花千骨扁扁嘴说,“掌门,感觉好像叫老了。”
云隐正在苦思,该如何说服她。
“起程吧!称呼而已,不重要。”白子画解围似的,握着花千骨的手,分别踏上横霜和断念,向茅山飞去。云隐不多细想,连忙也御剑追上去。
飞了一段时间,不觉他们已到茅山之巅。花千骨再次上大茅峰,感觉不一样。上次是陆路走来,这次是御剑飞来。
拨开云层,居高而下。只见九宵万福宫的广场密密麻麻的排满了人,洗劫后恐怖悲惨的阴霾一扫而空。
幸好这半年,花千骨经常跟随白子画,参加长留的大小集合,也到过一些门派探访。面对大场面也是习惯了,耳濡目染下也有掌门的气势。就算是心在打颤,她还是深呼吸,然后咬咬牙,卒先飞下去。
遥见天边,三道白色身影,广场上的众人,参差不齐的喊着:“恭迎掌门回山!恭迎长留上仙!”云隐在绝情殿的一番说话,不其然地在花千骨的脑袋中回响。
云隐先安排了白子画的客房,再带他们到掌门寝室。
白子画在房间内踱了一圈,确定没有古怪的地方,才在整个寝室设下了一个连屋顶也照顾到的结界。他转身在桌上放了一整套银器,包括茶壶,茶杯,碗筷等。
看见云隐的面色有点不自然,花千骨万分不好意思的笑说:“云隐师兄,师父是中了蛊毒而亡的,所以子画哥哥有点不放心”
云隐回她一个了然的微笑。他很感激白子画的细心,也自知没有这么大的能耐,确是只有靠尊上才能保护自家掌门,又怎会有异议。
“这个结界,只有云隐跟你可以自由出入。它同时可以消音,在这里商议机密大事无碍。”白子画望了望云隐,后者识趣地先行告退。
白子画挥手关上门,才走近花千骨的身边,取出了一个银色宫铃,放在她手上说:“这是个宫铃上有我施的法术,放在身边,可以有助增加仙术。而断念,你有什么万一,把它放出去,它会感应到我的位置。”
花千骨点头答应,立即把宫铃系在腰间,转了个圈,他听到清脆的宫铃声,心神一荡。眼前仿佛是曾经的小徒弟,在绝情殿上无忧无虑时的样子。
花千骨不经意看到了他眼底的神伤,和温柔的苦笑,心中一揪,转多了一个圈,好去掩饰她的不安。
他接着取出了一个长长的锦盒,及一个香囊,递上说:“想我的时候可以微观,或是打开这个盒子看看。这个香囊是我特地为你调的香——暗影流光,放在枕头下面助你宁神安眠。待你师父的葬礼完结,我便要回长留了,仙剑大会后再来接你回去。”
花千骨点点头,欺身上前,纤指抚上了白子画那皱在一起的眉心,对着他大大地拉了个好看的笑容,说:“嗯,子画哥哥,你放心吧,还有云隐师兄呢。别皱眉头,小骨喜欢你笑呢。”
他也只好地无奈地勾了勾嘴角,眼里有丝丝不舍。
十天过去,清虚道长的葬礼顺利体面地完成,白子画亦告辞返回长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