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欢腾了!
聂唯平从到了娜娜家接新娘子开始,一直被折腾到送入洞房……
先是以毛丹为首的伴娘团,一大把红包散出去依然拦在门前,非要他大声朗读自己曾经写下的“保证书”。
聂唯平心里骂娘,却不得不丢脸地照办,恨不能将小土包子抓回家打顿屁股!
聂唯平签下无数丧权辱国的跳跃,终于将新娘子抱上了花车,累得聂唯平满头大汗。
那娜心疼,抽出手帕给他擦汗,嘴上忍不住嗔道:“她们闹着玩的,你还真把我从楼上给抱了下来啊!”
聂唯平斜眼睨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夺过帕子擦了擦脸,气道:“你要是真心疼我,就不该把那封保证书抖落出来!”
那娜心虚地小声道:“我也不知道我哥是怎么发现的……”
聂唯平冷冷一哼,将这笔账记在了大舅子头上!
好在距离比较远,聂唯平充分休息了一路,下车才能面不改色地将新娘抱进礼堂,不然大庭广众的,他以后也不必出来见人了!
婚礼的司仪是那郝一位做电台主持的朋友,嘴巴利索,特别能调动气氛,也特别会……胡搞!
聂唯平先是四肢着地做俯卧撑,低下躺着满脸通红的新娘子。那娜怀有身孕,他就是再累也得咬牙撑住,生怕自己扑倒压坏了孩子。
喝了一圈酒,趴下伴郎团一半主力,司仪又出起了幺蛾子。
那郝不知从哪儿拿来个硕大的气球,让那娜弯腰扶着桌子,将气球绑到她背后,然后让聂唯平模仿简谐运动,用腰部顶爆气球……
聂唯平木着张脸耸动,耸动,不停耸动……奈何那气球很结实,又特意没有充气很慢,弹性十足之下居然很难顶爆。
一圈人笑得前俯后仰,更有刻薄的开着事关男人尊严的玩笑,让聂唯平眼角抽了又抽……
气球终于爆炸,聂唯平腰都酸了……
那娜心疼至极,偏偏无可奈何,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端茶递水特别殷勤。
聂唯平心下叹息,摸了摸她的脸,深吸一口气,鼓起精神继续敬酒。
又一圈下来,伴郎团只剩下两个残兵,虽然没倒下,可话已经说不利索了。
聂唯平顿时心里凄凉,面对一群虎视眈眈的客人,只觉得孤立无援。
婚礼的气氛始终热烈,一浪高过一浪。
聂唯平做了俯卧撑做仰卧起坐,蹦过蛙跳又平板支撑……
好好一英俊的新郎官,到后来脱了礼服,穿着一件汗湿的衬衣,累得只有喘气的份儿了!
聂老爷子高坐在上看够了儿子笑话,一敲碟子,聂唯安撇撇嘴,满心不乐意地站起来去救场。
聂唯安顺手拎起一瓶酒挤进人群,淡淡地笑道:“行了啊,也给新人们留口气洞房!有喝得不尽兴的,我作陪!”
说着,聂唯安咬掉瓶盖,也不用杯子,直接仰头对着酒瓶咕噜咕噜灌了大半瓶。
一群人立马傻眼了。
有不服气的出声质疑瓶子里的是水,聂唯平似笑非笑地上前,出手快如闪电,一把卡主他的下巴,手一抬,小半瓶酒就灌进了那人的肚子!
那人呛得涕泪横流,翻着白眼冲聂唯安颤颤地竖起了大拇指。
“还有人要喝的吗?”
司仪十分激灵地出声:“够了够了!兄弟们也喝得差不多了,不如我们继续玩游戏?”
聂唯安挑了挑眉:“好啊,玩什么我奉陪?”
立马有几个壮士的小伙儿出来,从掰手腕到举重,从引体向上到飞镖……聂唯安轻轻松松地彻底完败他们!
一群大老爷们被聂唯安收拾得颜面全部,打击得他们恨不能钻进娘胎回炉重造……
聂唯平顿时有种抱住她大腿膜拜的冲动,就差没有热泪盈眶了!
聂唯安面不改色地把他单手拎起来,眼神漫不经心地一扫,微微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不介意我先送新人们回房吧?”
众人立马摇头,开玩笑,这姑娘战斗力这么逆天,他们捆一起都不是对手,哪里还敢对人家大哥下手呢!
那娜对彪悍的小姑子点头致谢,狗腿地让他们先走。
那娜找到小花童那远,把他带到那郝身边,免得他贪嘴吃多闹肚子。
那娜细细叮嘱了一番,忍不住问:“哥,你为什么要折腾聂医生啊……”
那郝不甚在意地给儿子擦嘴巴,头也没抬淡淡地道:“这怎么能算折腾呢?我不过是给你们结婚增加点困难……这婚礼越是辛苦不容易,那小子将来才不会轻易离婚!”
那娜对他的逻辑实在无语,无奈地说:“好吧……哥你自己注意点,我先去房间看看……”
“去吧!”那郝笑了笑,发自内心地叹息道,“嫁了人一定不会像在家那么肆意……不过小妹你记着,但凡有点委屈,还有哥哥给你撑腰!”
那娜眼眶一红,忍不住落下泪来。
婚礼中,兄妹俩突然心有灵犀的难过遗憾起来。
这样美好的盛大时刻,他们的父母却不在身边……
“哭什么!”那郝替她小心擦掉眼泪,“新娘子一哭就不漂亮了,快去吧,别让妹夫等久了!”
那娜收起心里突然而来的伤感,一步三回头地慢慢走远。
聂唯平一身臭汗,被扔进了浴缸里,连爬出来的力气都没有,仰躺着就那么睡着了。
那娜顿时哭笑不得,想了想回房换了衣服过来,拧开热水帮他简单擦洗身子。
聂唯平酒喝得太多,难受得直哼唧,迷迷糊糊地任由那娜剥掉他的衣服,嘴里含糊不清地咕哝着:“老婆……”
那娜心里蓦地一软,低下头轻轻吻上他的额头,微凉柔软的唇贴上聂唯平灼热的额头,舒服得他只叹息。
那娜轻轻一笑,笑容中带着说不出的满足喜悦,轻声低叹:“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