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国栋这一个月过得太舒心了,对郎杰毫无预兆地出现明显地怔仲了一下。但,只有那么短短一霎,他就反应过来了,拨开人群笑着迎上前去:“郎哥?……怎么有空来?”
“出席闭幕式,顺便看你比赛……”郎杰一边带笑说着话,一边用一种满含深意的眼光暗暗打量他。
因还没从刚才那种热闹气氛中完全脱离出来,沈国栋脸上不是郎杰印象中那种不太放得开的拘谨微笑,而是很明朗的笑容。运动型的背心短裤,让他□□出大半肌肤,不知是汗珠还是刚才喝水时不小心流下的水珠,亮晶晶地点缀在被阳光晒过的健康肤色上,缓慢地延着他长长的颈子一路滑下,居然很有那么一种煽情的味道。
郎杰怎么会放过这样的好风景,片言只语间,视线便不怀好意地顺着那水珠下移,直到没入领口看不到了才遗憾地收回目光,接着说下半句:“恭喜你啊,第一名。”
沈国栋并没有发现对方目光中那种暗暗的暧昧和轻佻,他搔搔头,不好意思地笑一下。郎杰眼睛微微一眯。
他比较熟悉那些常在夜店出入的男孩子。他们都有秀丽的容颜、细软的腰肢,适当的修饰,便有了十分颜色。灯红酒绿掩映下,象盛放在暗夜中的花,有种堕落的妖娆。
不过,那样的人也只适合出现在夜晚。烟、酒、频繁的性生活、不正常的作息方式,这种种因素都把他们的身子掏得虚了。所以白天他们的精神面貌不佳,神情总是懒洋洋,皮肤呈一定的疲态,充足的光线下,眼神好点的人甚至可以发现他们脸上有浅浅的细微纹路。
以前的骆云起生活较为颓废,说不定也曾是夜行生物中的一员。不过,现在的他是不一样的。
现在的他生活规律、营养均衡,是以皮肤紧绷光滑;每天坚持运动,肌肉也锻炼得更为柔韧结实。如果能凌驾于这具身体之上……郎杰不动声色地评估一番,以他阅人无数的经验可以作出肯定:现在的骆云起干起来一定会很爽,其美味程度会超过他以往任何一任床伴。
说了这么多,其实在郎杰脑海中只是闪念之间。而这念头一起便很难再加以控制。他已经从骆云起那里获得了极大的心理满足,现在,他迫不及待,想要从他身上获取绝佳的生理上的满足了。
心念一动他就笑着说了这句话:“闭幕式完了一起回去吧。明天不是就开始放假了么,晚上我请你吃饭,给你庆祝一下。”
“呃?”这突如其来的提议让沈国栋意外地顿了顿。他有点为难:“可是……晚上我已经有安排了。”
沈国栋并没有撒谎。长假来临,学生们都憋足了劲要狠狠地玩,寝室里的几个人也一早约好去附近的香炉山玩几天,明早八点钟的车,路上五小时的车程可以供他们打个盹睡会儿觉,因为今晚他们决定吃饭喝酒上网玩通宵。
听他委婉地说完情况,郎杰快速在心头盘算了一下:香炉山是个度假圣地,可玩的东西本来就很多,再加上一干同学一起疯,那更没个够。骆云起这一去,至少也得在那里待上……三天?
三天。他不认为自己在起了那种念头之后还能保持那么好的耐心。他本来就是个说风就是雨的个性,只要动了念,立刻、马上,就想要兑现。
想了想,郎杰故作轻松地笑一笑,“吃个饭都没空吗?”他看着沈国栋的眼睛,神情颇为自嘲:“看来我面子不够大呢,骆少爷都不肯赏脸……”
这罪名可大可小。沈国栋吓一跳,连忙否认:“不是不是……”
此刻若是别的孩子处在他这个位置,亲近点的会对郎杰吐个舌头、撒撒娇;疏远点的抱歉地笑一下。而不管是以上哪种反应,都不会把郎杰这种半真半假的抱怨当回事。可是沈国栋却偏偏是个成年人。
作为一个成年人,他当然知道‘面子’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东西。也很清楚‘不给面子’这种罪名严重起来足可以让亲兄弟为之翻脸。他到这里念书,很承郎杰一些情,若是为了这种小事得罪了他,那就不好了。
考虑到这些因素,权衡轻重,沈国栋立刻就做出了决定。
“那,郎哥,待会儿我跟同学说一声。”
“嗯。”这种被别人放在首位来考虑的情形才是郎杰最为习惯的。他满意地点头,露出笑容。“闭幕式完了到大门那儿来,车子在那里等。”
沈国栋应了一声。
转身走向主席台的时候,大概是骆云起过去说了晚上去不了了,郎杰清楚地听到身后那些男生都发出了惊诧的‘咦’声,“说好了的……”
“那没办法啊……”骆云起的声音不象一般男生变声期时那种鸭子叫,而是既清且低,“顶多我吃完饭再来找你们吧……”
听到这句话,郎杰脸上忍不住现出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云起,吃完饭后你还能去找他们么……?
“刚才那个人……是不是郎杰?”上厕所的时候,熊飞瞅了个空子悄悄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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