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民。
唯一的问题是这刘巡检手中的力量不足,若不能将白莲社的妖人一网打尽,那可就被动了,对赵虎等人使了个眼色,他们便立刻上前将刘巡检拦下。
刘巡检与吴育不解的看向叶安道:“安抚副使这是何意?难不成要看着白莲社坐大蛊惑人心?”
叶安看了一眼范仲淹随后苦笑道:“倒不是我与安抚使不让你们缉捕妖人,只是尔等可知这白莲社的妖人有多少,谁是混入人群蛊惑人心的?若是不能尽数缉捕,那漏网之鱼必会煽动灾民冲击官军,结实也必定出现伤亡,灾民与官军之间势同水火,愈演愈烈,这岂不是白莲妖人所希望看到的?”
叶安的反问让吴育与刘巡检一脸的尴尬,范仲淹捋着胡须道:“叶副使所言有理,眼下之局如烈火烹油,稍有不慎便会一发不可收拾啊!”
“范公,不如让长生登台同那妖人会一会如何?”
范仲淹一愣,随即点头道:“也好,长生言语总能直击要害,你便试上一试!”
吴育看了一眼身边的刘巡检,二人眼中满是不屑,在他们看来德高望重的范仲淹登台宣讲那么久都没效果,叶安这个安抚副使又能如何?
无非是年轻人,嗓门大些,精力足些罢了!
“哐哐哐!”城门口的铜锣再次敲响,灾民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却见一个年轻的官员登上了高台。
灾民顿时窃窃私语:“怎生是个年轻后生,还不如刚刚的范正使嘞!”
“可不是?这般年轻能有什么手段?”
“听闻他便是白莲社口中的叶贼,云中郡侯叶安!推行茶榷新法未果,害的东南茶场的茶户家破人亡嘞!”
“吓!官家怎能让他做这安抚副使?!”
“你不知晓?此人能征善战,杀人如麻,在环州杀了数万西羌,在甘凉也杀了不知多少人,乃是一个活脱脱的杀星嘞!”
“吓!莫不是要杀了我等!?”
“说不好,万一这尊杀神动了杀心,我等怕是成了他刀俎上的鱼肉嘞!”
白莲社的信徒在方林月的安排下不断的诋毁叶安,以至于他还未开口便已经在灾民心中成了“杀人魔头”的代言人。
灾民们的话自然也传到了叶安的耳朵里,他倒是觉得无所谓,白莲社将自己塑造成“杀人魔头”,反倒是对自己接下来的宣讲有促进作用。
“铁牛,将铜锣给本侯敲的再响些,敲漏了再换一个!”
随着叶安的话,铁牛便开始疯狂的敲打铜锣,哐哐哐的铜锣声掩盖了嘈杂的人声,同样也掩盖了方林月的声音。
“本官乃云中郡侯,官家敕命的江淮安抚副使!”在铜锣声停歇的一刹那,叶安便将自己的官名报了出去,来了一个先声夺人。
无论如何,大宋的百姓对于官员还是有着天然敬畏的,他们本就是寻常百姓,或是县城中的小商小贩,或是乡村的农人,大多本本分分。
便是有些地痞无赖,城狐社鼠混杂其中叫嚣,也被叶安扫过的凌厉眼神给吓得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鸡鸭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