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次都是公事匆匆而来,匆匆而走,但今日不同,他是来当值的。
茶榷务虽然是个差遣,但毕竟是刘娥给的正官,在三司中地位算不得低,再加上范雍的照顾,三司官吏不敢怠慢。
在三司衙门中专门给叶安开了一间公廨作为他的签押房,也作为正官的办公场所。
“恭迎叶侯!”在门口小吏谄媚的笑容中叶安进入属于自己的签押房。
房中几个三司官员已经在此等待,见叶安这位正官进入,纷纷放下手中从崇文院中调来有关茶榷法的文卷。
从这些官吏的状态叶安便知道范雍给了面子,能在上官到来之前便准备文卷,熟悉业务,这已经是相当稳妥的行为了。
相比之下司农寺的官吏在经过叶安的调教后才能堪堪做到这一点,当然这其中与他的“名声在外”有很大的关系。
满意的点了点头,叶安看向众人道:“这几日你们也该知晓本官的为人,本官向来不会亏待自己手底下的官吏,只要协助我把差遣做好,对得起君王俸禄,本官自会在功劳簿上记你们一笔,今日当值的为何只有你们几个,我可记得范三司可是调一十人给本官听用!”
随着叶安的话,几人面露难色,编篡茶榷新法可不是一个好差遣。
很多人并不看好叶安,他在文德殿中大包大揽的话谁人不知,短短五个月的时间就要拿出比贴射法和交引法更好的茶榷法,这在很多人看来是痴人说梦。
而那些没来的官吏显然是不看好叶安的,担心自己参与编篡后会跟着吃瓜落,更担心最后被朝廷问责的时候,叶安把锅摔倒他们的身上。
至于剩下的这些官吏,或是与范雍亲近早早便打过招呼的,要么便是打算“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的。
“回禀叶侯,他们怕是不会来了……”官吏中有个年长些的中年人呐呐地说道。
叶安眉目一挑:“这是为何?难道便不怕本官治其一个拒不履职之罪?”
边上稍显年轻的官员无奈的说道:“这些人都是调用而来,本职官还在三司,若要治罪也需范三司治罪,但他们的差遣事关三司要务,随便也能寻个借口给搪塞过去,故侯爷可用之人为我等尔。”
叶安这下明白了,微微点头:“这么说来还是有人在背后刁难于本官啊!到也不新鲜……咱们做咱们的,人少了你们的功劳反倒是更多些,也省的那些心不在焉的货色争夺功劳了。”
官吏们虽然表面微笑,可内心却是叫苦连连,本来编篡茶榷法便是个繁琐的差遣,各方各面都要照顾周全,现在人手更少,岂不是难上加难?
叶安知晓他们心中的想法,微微一笑道:“尔等无须担心,茶榷之法就是现成的,只需按本官的要求来做,便是再少两三人也能编篡出新的茶榷法来!”
叶安说完便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随手递给了年长些的官吏道:“这是编篡茶榷新法的章程,尔等按照步骤来,一步一步做,出了问题本官担责,可若是在尔等环节出错,休怪本官治罪。”
随着叶安在上首落座,其他几人互相看了看便开始传阅手中的文书,越看越是惊诧。
短短一盏茶的时间,签押房中便是连连倒吸的凉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