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韩司封,其实今日长生请您过来,实在是因为普惠商号的一件事我有些拿不准,此事准确的来说与我倒是没有关系,只是与内人有关,我也是刚刚听说的。”
韩亿挑了下眉头,皱眉看向叶安道:“老夫乃侍御史知杂事,虽然挂着司封员外郎的名头,可不并掌封爵,命妇、朝会赐予等事啊!若是事关阳城县君,恐怕叶侯所托非人了。”
原本对叶安还是有极好印象的韩亿瞬间变脸,他平生最厌恶的便是吴植这一套,没想到叶安也想从中获利,只不过关系托到自己这里便是有眼无珠了。
哪知叶安连连摇头:“韩司封误会,非是那些虚名,而是事关内人名下的兰桂坊,以及余家的买卖。”
“嗯?!余家?殿中丞余谔家的买卖?!”
叶安连连点头:“正是如此啊!晚辈实在是拿不准,这才让韩司封给看看,事情是这样的,半月之前刘氏来了兰桂坊,出价一千贯买下了兰桂坊新出的香水五十瓶!这批香水本是打算运到西京洛阳的,但刘氏想要从中赚取差价,内人一算这路上的消耗再加上兰桂坊对洛阳也不是很熟络,便想乘此机会在刘氏的名望下打开销路,于是便同意了与刘氏合作,让其代为经销…………”
“香水之价居然如此高昂?!一瓶便是百贯钱?!”
韩亿在听闻价格后顿时大惊,也不是他没见过世面,而是他不了解化妆品在大宋的市场价格。
叶安苦笑道:“正是,香水所用之花卉极多,百斤的花瓣只能萃取极少的花露,且要经过复杂的调和,工艺之繁琐堪比营造之功,价格自然惊人,但香水已经推出东京城的诰命们便趋之若鹜,一时间抄到了有价无市的地步,这才让刘氏看到了商机。”
边上的王雍捋着胡须道:“刘氏拿了一千贯买下了五十瓶香水?她家虽然殷实,但一个殿中丞想要一次拿出一千贯可几乎是伤筋动骨了。”
从王雍的话中韩亿发现他原先并不知道此事,看来叶安也并未事先对他提及今日的目的,随即看向了叶安等待他的答案。
而叶安却是苦笑着摇头道:“非是一千贯钱,而是黄金百两!”
随着叶安的话,韩亿倒吸一口凉气,随即猛然站起盯着叶安道:“当真是百两黄金?!”
叶安有些紧张的看向韩亿,点了点头道:“确实是百两黄金,这么大的事内人不会说错,叶安也不会记错啊!”
“哈哈……真是天道好轮回,报应不爽!难怪余谔矢口否认此事与他有关,也难怪吴植说他并未交纳金子,反而诬陷仆从误将自己要对王钦若的问候说成了行贿之举!此二人定然是已经知晓黄金不在他们身上,某家也查不到这百两黄金的去处!”
韩亿说完在场的王渊以及王雍顿时错愕,叶安更是被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内人只是做些小买卖而已,可不敢私藏赃款啊!此事与我云中郡侯府毫无瓜葛,韩司封明察啊!”
瞧见叶安被吓得不轻的模样,韩亿笑道:“长生啊!你非但没有错处,还有功劳嘞!那仆从是人证,这百两黄金是物证,人赃并获之下,看他余吴二人如何狡辩!当计你一功才是,如何能治罪与你?哦,倒是忘了,你家的买卖可不小,普惠和商号已经算是东京城中最大的买卖家,否则刘氏也不会去寻兰桂坊了不是?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