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开封府知府事的王臻早早的便告退了,他要同礼部的官员一起准备打春仪式的过程。
至于帝王亲耕则是放在了正月的月底进行,据说这是司天监推算出的最好时间,黄道吉日。
叶安走出大庆殿的时候,王钦若便渡步过来,看了看边上的李遵勖,这货便立刻若有所思的离开了,仿佛是在思考“人生哲学”。
“长生今日在殿中取笑曹枢密之举恐有不妥,曹利用刚愎自用,可是容易记恨你的。”
王钦若直奔主题,作为参知政事的副相,如此直接的表达善意倒是难能可贵,但叶安却笑道:“小子不觉得曹枢密会记恨我,其乃高居枢密使之位,腹中因有撑船之量不是?”
王钦若笑道:“你这小子倒是什么也不怕,听闻你有占卜之能?不知王某日后会如何?”
叶安有些摸不着头脑,王钦若没有必要同自己示好,更没有必要让自己评价他的未来,只是他眼下的举动倒是有些奇怪。
见自己与王钦若同行,边上的一同出宫的朝臣们都好奇的看了过来,尤其是王曾与吕夷简两位相公,目光中带着怀疑。
叶安忽然明悟,笑眯眯的说道:“王相公来寻叶安恐怕更多的是在做给别人看吧?”
“嘿嘿!果然是个机警的性子啊!你不觉得咱们两很相似吗?文臣武将皆不待见你我,又被圣人所用,不知前路如何啊!”
这就开始归类为同一路人了?叶安摇头道:“小子恐怕没有高攀王相公的本事,小子是孤臣,不及王相公在朝经营多年。”
见叶安话里有话,王钦若并不在意的笑道:“哦?是吗?你觉得老夫在朝中的经营多年还至于沦落如此地步?圣人之所以让老夫重回参知政事,实乃为了制衡某些人啊!”王钦若说完便看向了吕夷简以及王曾,就差把这两人的名字给说出来了。
叶安当然知道王钦若的目的所在,微微摇头看向他,眼睛中满脸是怜悯:“王相公何以自欺欺人?叶安为你占卜一卦,卦象所示“遁卦”遁而亨也。刚当位而应,与时行也。小利贞,浸而长也。遁之时义大矣哉!”
王钦若的脸色微微一变,看向叶安道:“哦?这便是长生的占卜之能?倒是颇有奇妙之处啊!不知你可敢占卜那位?”
“其位高也,非长生之所能占卜!但长生心想,其也该是急流勇退的,只是时机未到不是吗?”
王钦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再次看向叶安的眼神变得诡异起来:“你这年岁太小,无法洞悉人心,若久经岁月之磨,或许可在占卜一途上更为精进,某家倒是希望能看到你在朝中叱咤风云的那一天!”
叶安笑着摇头道:“长生可受不得朝中的摸爬滚打,恐难及高位啊!”
王钦若大笑而去,走之前还不忘回头道:“将来必定身居高位!”
李遵勖急不可耐的凑了过来,鸡贼的开口道:“王钦若同你说了什么?”
“没啥,只是聊了聊占卜之术而已!”
“吓!你不知王钦若精通《周易》?便是先帝也常夸赞其他占卜有道,通晓《周易》者鲜有能出其右!他同你说了什么?”
叶安有些惊讶,随即道:“天机不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