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叶安笑道:“怎么想通了?曹仪那货是不知好歹!在环州的时候他那婆娘便是个累赘……事情你也知晓我便不多说,但他曹仪回来了,居然也不上门赔罪,实在是气煞我也!若非是曾经穿过一条裤子,某家便去他那府宅前砸了他家的匾额才是!”
瞧见暴跳如雷的李遵勖,叶安无奈起身,看着自己的花圃稍稍叹息:“李大哥也无需气愤,买卖家的事情总是有来有往的,如何化解危机寻求合作才是作重要的事情,有长公主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提起赵清懿,李遵勖无奈的叹息道:“我和曹仪关系匪浅,从小的玩伴,少年时的对手,现在也算是相惜的,他能去环州建功我自欣慰,但就怕你那嫂嫂插手…………坏了两家的和气嘞!”
叶安微微一愣:“既然是通家之好,为何还担心嫂嫂插手?再说曹家嫂嫂不是同长公主沾亲带故吗?也不会下死手吧?”
“不会?!你是不知你嫂嫂的厉害,曹仪这才回府,便已经听闻仆从讲起过赵英姬的所作所为,当场便拉着赵英姬登门赔罪,他可是有功之臣,毫不避讳的带着婆娘来认错,天大的面子了吧?可你嫂嫂却是分毫不让,不要其他,就要赵英姬把阜丰商号给卖给了才甘心!这不是逼着曹家与咱们过不去吗?你说是不是…………长生,长生?”
好家伙,没想到赵清懿倒是够狠的,眼下的阜丰商号虽不能与普惠商号相提并论,但招牌和买卖还是值钱的,这位长公主殿下是要直接吞并阜丰商号,曹家能干吗?!
“叶郎,你还看不出来吗?这是李大哥再向你求援呢!咱们能袖手旁观吗?”
秦慕慕端着茶水便过来,顺便还给叶安的莲花小冠也拿了过来,叶安在家从来不带冠帽,只用一条简单的绸缎把头发束起便好,已经有些长度的马尾在脑袋后面一甩一甩的,说是颇为潇洒。
见秦慕慕过来打圆场,李遵勖大喜:“哎呀!还是慕慕懂得哥哥心中所想,咱们没必要同曹家闹翻不是?你不知其实长……你稍稍对向来自视甚高,认为那些旁枝末节的亲戚都算不得皇亲,一项以天家至亲自称,见赵英姬如此不讲道理,便也属实难忍…………”
叶安坐直了身体让秦慕慕帮他把莲花小冠束好,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在头上插簪子会是个危险的动作,万一尖锐的发簪戳到头皮可咋整?!
“知晓了,李大哥这是来向我搬救兵的,但我可事先言明,若嫂嫂动了真火,那可是公主之怒,叶安平民百姓可担待不起!”
李遵勖苦笑着指了指四周道:“就你还平民百姓?!你可是咱们大宋的云中郡侯,堂堂的东京叶郎啊!”
不说还好,一说叶安便从心底里往上拱火:“怎生又有人给我起了这诨号?!之前在阳城县,便是阳城夜郎,去了西北便是“西北有叶郎”,回了东京城又来了个“东京叶郎”,和这我这辈子都同夜郎二字分不开了?!”
李遵勖大笑着向门口走去:“这诨号可是好事,哥哥我还想要呢!没人给啊!你小子挂冠而去不惧圣人的传闻已经在东京城流传开了,想要躲都躲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