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牵着鼻子走可不是叶安希望看到的局面,何况是一个阶下囚,嵬名博山已经被俘,这时候他想要说出党项人陈兵压境的真正原因为的是什么?当然是为了换取自己的利益。
叶安不会这么轻易的让他得逞,自己是需要得到消息,但却不可能受到别人的威胁,现在是嵬名博山需要的是老实交代,根本就没有资格同自己谈条件。
曹仪在对面急的团团转,叶安却气定神闲的喝茶,不知为何叶安忽然便觉得环州的擂茶和东京城中的大有不同,虽然也是擂茶,但香气逼人,没有放置多余的调料,只是用上了最为简单的坚果和枸杞。
沸水冲茶之后再加上芝麻,河套甚至是杏仁,在茶水的微微苦涩中带有了坚果的香气,味道实在是让人欲罢不能,唯一可惜的便是缺少一场大雪,这样的擂茶在冬日里烤火的时候蹲在小炉面前喝却是更有意境的。
铁牛喝了一口嫌麻烦还是改喝清茶了,至于心急火燎的曹仪,根本就没有心思静下来喝茶。
但叶安已经有了自己的推论,看向边上用已经扇着风的曹仪笑道:“莫要急躁,我大抵知晓问题出在何处了,铁牛,去把嵬名博山押过来,我倒是要好好会会这个党项的智者。”
曹仪显然不相信叶安已经看破了问题所在,作为宋人怎么可能知晓党项人的举动?只有嵬名博山才有可能知道啊!
便是以礼相待都不过分的事情,这小子还是如此强硬,那如何才能从他的口中获得所需的消息?
只不过见叶安胸有成竹的模样,曹仪便也不去计较了,反正这行军打仗的事情自己有,只是审时度势在战场上运筹帷幄的本事你叶安棋高一着呗!
嵬名博山倒是长了一副好模样,从上到下透着一股文人气,应该也算是党项人中的文化人,叶安并未怠慢羞辱他,只是态度上很是随意,指了指军帐中的凳子道:“随便坐下吧!这里乃是军中,本侯不以文人的身份同你说话,也就没有那么多的文人规矩了。”
嵬名博山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叶侯还当真是特别啊!博山曾远游东京城,见识过中原的风土人情,更见识过文人的礼节,未曾想文人重视的东西叶侯却不放在心上,倒是别具一格。”
叶安看了他一眼,指了指身上的软甲道:“看见这是什么了吗?现在本侯乃是帅司之所在,执掌大军,虽是文资在身却身负武将之责!你一个被俘的敌酋不会真的奢望因为自己是个“读书人”便会受到本侯的优待吧?!”
叶安的话每一句都如同小刀一般向嵬名博山的身上扎去,每一句话都是在提醒嵬名博山,他就是个阶下囚。
“难道叶侯不想知晓为何党项人在秦驼口陈兵数万却不攻伐吗?”
一时间气愤难平的嵬名博山大声发问,但他的问题却换来了叶安的嘲笑:“自然是党项畏惧我大宋天威,不敢犯险!”
这话连边上的曹仪都不信,嵬名博山再次发笑:“也不知为何叶侯能破西羌大军,白马乌兰死前说你多智近妖,而子合呙菱说你颖悟绝伦,未曾想居然有如此幼稚的想法。”
虽然被嵬名博山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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