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局面叶安也只能感叹宋帝国的军力让人着急,但事实上兵力是不缺的,只是兵力分散在各个堡寨不说,作为地方军士长官还不能擅自调动,这便是为何周文质从一开始压制不住西羌人叛乱的根本原因。
他本身还算是个守成的将领,但这样的人不适合放在边州,而是应该放在大宋的腹内之地,对抗的也不该是外族叛军,应该是山匪盗贼。
待周文质走后,程拱寿才从边上不满的走出来,开口便是:“这便是便宜他了,该接连贬黜,以至白身方能彰显国朝法度,以肃军法之威!”
叶安翻了个白眼淡淡地说道:“别百人做梦了,周文质还算好的,知晓为何我会放他一条生路吗?因为他几乎没有吃空饷的行径,若是有我必让他付出不可承受之重!能在国朝的条条框框下做到这般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至少他还知晓抓捕贼人,错的不是他,乃是国朝边州之策太过陈旧罢了,迂腐不通自然会有今日的局面。”
程拱寿微微叹了口气,脸上皱成了一朵菊花:“叶侯,您有些时候便是这般不计后果的说话,可知晓您的这番言论传到朝堂中会如何?朝堂上下非要炸开锅不可!”
叶安嘿嘿一笑道:“废话,这话也就同你说说,我去寻别人说岂不是嫌自己不够麻烦?同你说可解本侯心中之郁结,又不担心泄漏。”
程拱寿笑道:“侯爷为何觉得我不会泄漏?”
“因为我不承认这是我说的话啊!你觉得常人是信个皇城司逻卒的话还是信开国侯的话?”
叶安的话噎的程拱寿哑口无言,还真是这样,只要叶安不承认,自己说再多也没人信,但程拱寿却笑道:“侯爷这般自信?可您的政令实在是胆大的很啊!”
这话和周文质所说如出一辙,不过叶安以及各习惯,忽然饶有兴致的看向程拱寿道:“本侯同你打个赌如何?我赌这次回去之后必定受到圣人封赏,且环州的西羌之策不会有任何变动!”
“那不知彩头为何物?”
“彩头便是你!”在程拱寿的惊讶中叶安指了指他又道:“若本侯赢了,你便向陈琳请辞,来我云中郡侯府为家将如何?若本侯输了,便分你普惠商号的一成干股如何?”
“就这么说定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叶安爽快的与程拱寿击掌为誓,普惠商号的一成干股,这几乎是东京城中人难以拒绝的财富,普惠商号多赚钱啊!一成干股对于寻常百姓来说便已经是天文数字,躺在家啥事不做便能日进斗金。
边上的徐用章别提多羡慕了,在他看来无论程拱寿如何选都是不亏的,看看铁牛便知晓,叶安是真的拿他当作自己的兄弟来看待。
“莫要嫉妒,若是你也想同本侯打赌,彩头照旧,但也要愿赌服输!”
“哈哈……徐某求之不得!”
对于叶安来说,程拱寿和徐用章才是他想要的,只要有他们自己便对皇城司的了解便算是最为彻底了,当然也同样不用担心陈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