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将士共甘苦,你这将军还要如何收拾人心?!
军队的气质乃是因主将而改变的,在不知不觉中,这支三千人多人的军队逐渐成为叶安的麾下,原本军卒甚至是将校们对叶安这个文臣是不服气的。
文绉绉的读书人说话有道理不假,但军伍是什么地方?谁人不是厮杀汉?别的不说单单是行军这小子能撑得住?
已经有些将士开始悄悄打赌,宋人最喜关扑,几乎没有不能关扑的东西,许多人赌叶安不能坚持一个时辰,但渐渐的,他们的态度开始改变,因为叶安不光坚持下来,还能在军中来回巡视,从队伍的最前面巡视到最后面,再从最后面向前追赶。
这已经不是读书人该有的体力了,对于军汉来说都是颇为费力的事情。
何况叶安身上几乎同将士们一样负重,那个大大的牛皮包以及佩剑都在身上,军中的汉子看了都要暗道一声佩服。
同甘苦是必须的,想要手底下的士兵用命,你自己也要用命!这是曹仪说出的“至理名言”,曹家的家传一向如此,简单粗暴。
当叶安向他打听曹家的用兵,领兵之术时,曹仪露出了坏笑道:“此乃我曹家家学,怎么你若是想学到也不是不可以,我曹家女眷颇多,好女子多的是,若是娶回家做个正妻……”
“正妻?你疯了还是长生这小子疯了?秦慕慕可是圣人赐下的阳城县君,你觉得这小子敢休妻?况且阳城县君可是一身的好武艺,信不信直接去往你曹家门庭砸了门前的大旗?!”
曹仪尴尬的笑了笑,终究小声道:“秦大家……秦县君的威名还是有些听闻的,只是未曾想如此彪悍。”
叶安撇了撇嘴:“秦慕慕只需一句话便能让你曹家女眷同你翻脸信不信?再说就算是不想说也不用寻如此拙劣的借口吧?”
“你这小子,端是会混淆是非,开口便问我曹家的家传之学,怎生,就你文人有家学,我等将门的家学便算不得数?!小子,要不用你的家学来换也是可行的啊!”
“你敢吗?也不看看长生这小子的家学是谁在学?”
曹仪微微一愣立刻讪笑道:“是我癔症了,不敢,不敢!”
叶安的脸上立刻泛起笑容,杵了杵曹仪的肩膀道:“要不用股份来换?普惠商号还有些干股,若是需要可同驸马都尉商量一番…………”
“这……”
曹仪顿时犹豫起来,他现在的纠结全写在脸上,将门的家传之学乃是传家的东西,岂能传授外人,刚刚他的话就是在拒绝叶安罢了,没想到他转眼便抛出一个更具诱惑的东西来。
普惠商号在东京城中并不出名,许多人还不知道这个刚刚成立的商号,但曹仪却知道普惠商号的未来有多广阔。
别的不说单单是叶安这个招财童子一般的存在,转眼之间便能弄出一个信陵坊来,还有水泥的买卖,以后想要不发大财都是不可能的。
但越是如此,他越是纠结,曹家的家学定然是不可能告诉叶安这个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