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并不是重点,只有板子打到她身上的时候,刘娥才会知道疼。
叶安离开上清宫的时候没有一丝犹豫,即便是李遵勖站在他的牛车旁一再表示:“此事与李家无关!”
叶安也懒得听他解释,其实这就是文臣该有的姿态,但看着一屁股坐在车辕上拉着王帮准备挥鞭的手,谄笑着面对自己的李遵勖,叶安还是无奈的叹息道:“此事与你有没有关系并不重要,甚至连这件事的本身也不重要。”
“国鼎之重岂能无关紧要?!”
李遵勖有些傻眼,没想到事关文臣立场问题的大事,在叶安面前居然变得无关紧要起来,他觉得叶安的表态颠覆了他的认知。
“你知不知道文人效忠的对象到底是谁?”
李遵勖微微一愣:“难道不是官家吗?”
听听这答案……一听就知道他不输与文臣体系,并且被排斥在外,所以李家的态度才会被赵清懿所左右。
叶安微微皱眉道:“令尊好歹也是官至枢密使,检校太傅,镇国军节度留后,怎生却不知晓这些?”
李遵勖顿时脸色涨得通红,最后还是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先父乃是武将!”
这就清楚了,叶安微微点头道:“那就难怪,可能来了令尊也不知晓,其实文臣所效忠的是他们的思想,是整个赵宋,所以当官家亲政符合他们致君尧舜的思想时,自然也就极力促使官家亲政了,至于那些希望圣人继续监国理政的,临朝称制的臣子,自然也有他们的诉求,当然历史原因更多。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李遵勖看着叶安道:“那长生你所效忠的是谁?”
叶安忽然哈哈大笑,同时“恶毒”的说道:“我效忠的是权利!是一个能把这个国家上下凝聚在一起的权利,是能保全我汉家的权利!圣人现在能做到,而官家却不能!”
“这话若是让官家知晓,长生觉得官家会作何想?”
叶安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我不怕,你也不看看我现在做什么?我乃是官家的侍读学士,我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官家成为比圣人更适合执掌天下的人,难道官家看不出来?难道圣人看不出来?圣人既然知晓又为何没去阻止?”
李遵勖豁然开朗,没错,刘娥并未打算一直独揽大权下去,并且也没有阻止官家一步步的走向权利巅峰。
“叶侯的意思是我等……咳咳……有人在杞人忧天?”
叶安哭笑不得道:“这不是废话吗?来来来,让我看看李伯伯您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做了一辈子生意,在朝堂上厮混如此之久,难道连这种事情都看不出来?看不真切?您觉得圣人迈出那一步后会如何?别的不说朝堂上下会有人支持圣人吗?文臣想要致君尧舜其根本是为了死后留名啊!”
“好贤侄啊!这可算是结了伯伯心中的一个大困惑!这婆娘没事总去琢磨她侄儿的得失,倒是把家都不顾了!便是入宫都是为了赵家的江山社稷,可到头来还是冒傻气。”
李遵勖难得爆发出男人的“豪气”,在牛车上大放厥词,但叶安知道这货回家之后很可能给赵清懿“跪下唱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