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的那么好,有些人适合当官,有些人便不适合,追逐权利所要付出的代价会让你丧失更多的东西。”
叶安的话葛善书不明白,他只是感觉叶安累了,这种疲惫不是身上的疲惫,而是心里的疲惫。
不知道如何安慰叶安,葛善书想了半天才道:“嘿!侯爷这话说的,人活着就没有松快的,相公还要忧心国事呢,圣人和官家要为整个天下操心!至于寻常百姓自然想着如何赚钱养家,便是农人也想着如何让自家地里多种出些粮食来嘞!累不怕,怕的是累了还没有所得,那才是让人不堪忍受的事情!”
叶安笑眯眯的撩起车帘,看着一般把怀中的饼子丢给路边的乞儿,一边开导自己的三叔:“没想到三叔倒是看得通透,是啊!人活一世就没有不吃苦的,但只要付出有回报,就比什么都强!”
“嘿!可不是?您到了信陵坊,便让咱们坊里的人都有了好日子过,谁家不对你感恩戴德?便是吃再多的幸苦都不会计较,为啥?还不是因为知晓这些幸苦能换来好日子?就说前几日您返修信陵坊,若是搁在以前您能使得动他们?嘿,可现在不一样了,谁家都知道您的点子能换成钱,谁家若是不抢着出力气,谁家就是傻子!”
这倒是在叶安的意料之外,原本他认为自己的改造计划是被信陵坊的坊众们自发接受的,不光是赚钱的问题,环境卫生搞好了,自己住着也舒坦啊!
没想最终却还是绕回到了钱上,无奈的点了点头:“是啊!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滋滋滋…………侯爷您看,这般文绉绉的话我便说不出来,但这利益二字却是至理名言嘞!”
时辰还早,路上的早点铺子和小摊前已满是食客,因为叶安和秦慕慕曾经的身份,两人都没有睡觉睡到自然醒的习惯,侯府算是信陵坊起的最早的人家。
没吃早饭便出门上朝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虽说是去文德殿站班点卯,刘娥以及赵祯都不一定会出现,但好歹也是常朝,一来一回最少也要俩个时辰,若是不吃些东西,怕是五脏庙又要抱怨了,说不得还要被御史弹劾殿前失仪。
没错,殿中侍御史不光眼光过人,便是耳朵都是过人的!弹劾朝臣在殿中的仪态甚至成为他们的日常工作。
叶安不喜欢那些高大气派,带有欢门彩楼的正店,也不喜欢光线不足的脚店,但对路边的摊贩和露天的桌椅最是喜爱。
让葛善书停下牛车,瞧着一家羊汤铺面走了过去,早上一碗羊汤就着饼子吃下去,一天都有精神。
之所以在这家铺面前停下,不光是因为这折六家羊汤铺子的羊汤味道鲜美,而是因为他家的铺面前全部采用的是与信陵坊铺面一样的吧台设计。
没错,信陵坊的木质吧台在东京城已经开始流行起来,以至于崔木匠的生意从早忙到晚。
铺面不大,且没有堂食的地方,里面全部被店家改造成了熬汤的地方,几口大锅里全是雪白沸腾的羊汤,客人只需付钱,便能得到一碗鲜美的羊汤,坐在木质的吧台前就着饼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