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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身后的李端懿就像是“后娘”养的,除了一个手暖外加一件披风外,几乎就没有东西了,更别提脚上居然还穿着薄底快靴,正在那“跳舞”呢!
“这些个上四军的军汉恁个磨蹭,身为仗卫,卤薄之数已经是心中的定数了,还需准备如此之久?”
边上的勋贵瞧了一眼淡定的叶安,便叉手向李端懿一礼道:“李副使这话说的可还早了些,到现在连前导仪象都还没牵过来,还不知何时才能出这宣德门呢!”
李端懿顿时惊讶道:“圣人用的是大驾卤薄?”
“可不是?这次可是大牌面,圣人调用了大驾卤薄出来,可见对官家护佑呢!”
叶安听了同样惊讶,好家伙,自己居然看到了传说中的大驾卤薄,这东西几乎到了宋代被发展到了极致。
谁不知道宋人皇帝的好面子是出了名的,这种仗卫仪式也同样被发挥到了极致。
“天子出车驾次第谓之卤,兵卫以甲盾居外为前导,皆谓之簿,故曰卤簿。”
身在前面稍稍年长的文臣转过来对叶安缓缓的解释,叶安赶紧叉手施礼:“不知前辈尊讳?”
年长的文臣笑了笑:“老夫刑部员外郎杜衍。”
“原是右谏议大夫,长生失礼了。”
这反倒让杜衍和李端懿等人惊讶,他们可不知道杜衍是何时成为右谏议大夫的,而杜衍则是惊讶自己昨日才知道的消息为何叶安今日便能准且的说出。
瞧见杜衍的神色,叶安笑道:“昨日在信陵坊中听闻吏部官员的对话,这才知晓的。”
原是如此,边上的勋贵笑了笑道:“叶侯的信陵坊倒是消息灵通之地嘞!”
叉手笑了笑道:“不过是占着地利罢了。”
对于叶安的买卖以及信陵坊的事情杜衍多有听闻,但并未言语,却微微皱眉道:“叶侯今日代司农寺为藉田令,可以准备好了令词?”
叶安和李端懿同时一愣,互相看了,李端懿更是惊叫道:“未曾听闻此事啊?!”
瞧见叶安真的不明所以的神色,杜衍也是微微一愣,随即骇然道:“此乃大事不可耽误!且不论宫中是如何耽误此事的,暂且搁置一边,瞧这大驾卤薄还需些许时刻,速去寻礼部官员,或是请翰林学士暂为代笔!”
随着杜衍的话,叶安的神色愈发冷峻,此事非同小可,甚至关乎到自己未来的仕途,虽然不知道那里出了岔子,但杜衍说的很对,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先要把眼前的难关度过才是。
…………………………
压力越大,脑袋便越清晰,此时的他在脑袋里回忆着所有关于亲耕中的细节,并且历代史料,当然也在回忆整件事的不正常。
从殿中御史给自己安排位置开始,便说明连他也不知道自己要作为藉田令的事,至于到现在礼部的官员甚至没有来寻自己,可见礼部也是不知道的。
杜衍为何知道?很可能是刑部中的官员之前提到了关于自己的消息被他听见,所以他在得知自己的身份之后才会频频转身欲言又止。
显然自己又被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