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相国寺边上顾客盈门的酒馆。
叶安的酒馆没有别的名字,只在招牌上以“酒馆”二字为名,简单易懂。
“没想到你这小子居然能有相国寺酒馆的美酒,怎么来了葛家也是为了借钱度日?之前没见过你?”
叶安不会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笑了笑道:“你不该糟蹋我带来的酒菜。”
寻常都是自己欺辱别人,干巴僧人看了看边上大吃二喝的肉山佛,冷笑着抓起一把蛋黄菘菜放入口中,手中的油腻随手就打算擦在叶安的身上。
电光火石之间却被叶安闪电般的捉住,这一下如同毒蛇吐信,抓着他的拇指方向一掰,瘦弱的干巴僧人便惨叫连连。
“贼厮快快松手!你可知…………嗷!”
“你可知我是谁?你可知这桌酒菜多少钱?你可知空空大和尚在我面前都是规规矩矩的!”
呼啸声转瞬即止,伸手一提便把干巴僧人拉到面前,肉山佛砂锅大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干巴僧人的脸上。
酒菜的残渣带着三颗白牙从干巴僧人的嘴中吐出,喷在了好好的一桌酒菜上。
“两位长老不可无礼,这位乃是刚刚搬到信陵坊的云中郡侯!”
捂着嘴巴的干巴僧人趴在地上瞪大眼睛的看着叶安,边上的肉山佛也立刻住手,谁能想到眼前的这个少年郎居然是位朝廷敕封的开国侯?!
“没头脑,不高兴,你们两既毁了我的酒宴,就该好生偿还,我收你们十贯钱不算多吧?”
“十贯钱?!侯爷这也太过不公了吧?”
干巴僧人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个翻身就从地上起了身,看着桌上的酒菜,用谄媚的笑容低声下气道:“您既然与空空大师相熟,如何会刁难我等……”
叶安笑了笑:“若是你去问空空和尚,他一定让你离我远远的!少啰嗦,给钱走人,否则我便去往大相国寺去!”
软硬不行,那就只能耍无赖了,当然在他们看来也是叶安耍赖在前,想用这一桌酒菜讹人。
干巴和尚猛然笑道:“既然堂堂开国侯为张家娘子说项,那我等便走,可张家娘子,强龙不压地头蛇!咱们的账慢慢算!”
张寡妇大惊失色,这样的威胁可要比什么都可怕,尤其是干巴僧人一直盯着她的孩子看,更让她惊惧道:“佛爷恕罪,非是奴家要得罪二位,只是家中周转不开,还请宽限几日!”
干巴僧人看了叶安一眼:“这位侯爷替你出头了,宽限是自然的,我等小僧岂敢得罪云中郡侯呢?若是想要一笔勾销,那还要把我这兄弟二人伺候好了才是……”
张寡妇的眼睛往肉山佛的身上瞟了瞟,立刻绝望道:“这不要了奴家的性命?!”
乒乓……、
一声脆响,接着便是一声惨叫,葛三叔牙酸的抽搐着嘴角,一个劲的吸着凉气,叶安居然把一盆热汤扣在了干巴僧人的头顶上,滚烫的汤水顺着他的脑瓜流进了宽大的袈裟,烫的他乌拉乱叫。
而肉山佛更是凄惨,食盒中保暖的小碳盆扣在他的脑袋上,烫的他在原地蹦跳,仿佛是一只跳舞的大白猪。
“尼玛,还在这哔哔!不高兴,谁让你说话了?没头脑谁让你走了?谁让你们无视本侯的存在的?”
一时间叶安从一个翩翩少年郎,文雅的侯爷,文质彬彬的读书人化身成了暴虐成性的野兽。
随手抄起桌上的锅碗瓢盆便对着胖瘦俩个和尚左右开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