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跄的爬起,双手合十:“南无阿弥陀佛,本不该在贵观叨扰!”
说完,便瞧见叶安失望的眼神,空空和尚似有所悟,揉了揉酸痛的肩膀道:“但观妙先生的高徒绝非等闲之辈,大和尚却是愿意叨扰他的。”
叶安稍稍一愣,这货还真是不怕死啊!被打成这个猪样了,居然还敢留下,难道就不怕自己真的把他打死?
空空和尚是破罐子破摔了,他知道叶安不可能真的把他怎样,只不过这顿好打让自己疼得发颤。
“大和尚,你不是念叨空即色,色即是空吗?那这你这身伤的色在你身上,空也在你身上,如何赖上我惹?”
这便是倒打一耙了,空空和尚惊讶的瞪着叶安:“小友此言何意?!”
不待叶安开口,玄诚子便不屑的说道:“你装作破落相寄在我上清宫的门口,又纠缠入上清宫,这本不是你佛门庙宇,岂不是自找苦吃?一切因果皆由你之三垢而出!若非扰我山门清静,何来这般的罪受?”
叶安立刻附和道:“便是如此,又至东厨打算用脏手端走我辛辛苦苦做出的饭食,没把你这爪子剁下便已是客气几分!”
空空和尚微微一想,笑哈哈道:“一切皆由缘法,大和尚做事随性的紧,你骂我,打我,我自不恼,差点着相了!”
瞧见瞬间自信起来的空空和尚,叶安觉得这样的贼骨头必须打死才是………………
但谁知玄诚子并未恼怒,而是长叹一声:“大和尚心境又有精进了,好一个皆由缘法…………”
桌上鼻青眼肿的空空和尚如同一个饕餮,且来者不拒,一大碗糙米饭就着叶安的炒菜囫囵的吞下去。
叶安的面前放着一份刚刚炒好的糖醋里脊,看的空空和尚食指大动,但筷子却不伸过来,不是不想,而是被打怕了。
铁二委屈的挤在桌角,原本属于他的位置已经被空空和尚这个不速之客占据,肥大的屁股差点把他挤掉地。
用空空和尚的话来说,谁家的仆役坐在主桌上与家主一同吃饭?
至于王帮忙前忙后,又是斟茶又是布菜的根本就没空吃,当然对于盏儿这位“女菩萨”空空和尚还是保持了出家人的礼数,远远的避讳着。
叶安在看到盏儿手中闪着寒光的发簪后便暗道可惜,若是这胖和尚靠过来该多好啊……
玄诚子对于美食几乎是没有抵抗力了,一口糖醋里脊下去,酥脆的外衣上裹着酸甜可口的酱汁,就着糙米饭差点把舌头都给吞了去!
即便是美食在前,他也用余光打量着叶安,他之前觉得叶安瞧不上道门,但未曾想佛门在他的面前更是不堪。
至少自己第一次见这小子的时候,没有被这般的折辱打骂,由此可见,这小子对佛门当真是有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厌恶。
一口把糖醋里脊就着青菜放入口中,顺便夹起一块米饭囫囵的咽下去,玄诚子随口问到:“徒儿可知晓《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叶安微微点头:“知晓,家中长辈常说:鸠摩罗什得《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是佛家少有阐述表象和本质的文章。类同道家“器道之论”,甚至还有长辈说鸠摩罗什就是从西域到了中土之后,借用了道家的教义……”
“呔!何敢如此污蔑我佛门智者?”
叶安第一次发现,原来二百斤的胖子发怒起来也是相当有气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