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因此便又恢复了小母夜叉的样子。原来她鄙视我是以为我要纳妾,忍着笑――她又被娘给误导了。
许久未在她身边还真是有些想念,想她粗心地将那带着春 药的香囊拿给我,想她像一尊小坐佛一样坐在身边守着我,想她那只小小的柔滑的手,也想大半夜她不睡觉只来搬我的胳膊。
做不经意状揽上她的腰却被她蟑螂一样搬走,回头又捏我的脸,还边嘟囔着,一瞬间心里有丝希望,她也许是见不得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既如此,那便请陇月来帮个忙吧。
陇月与我自小便如兄妹一般,这个忙她欣然答应。
谁知道哦哦对陇月竟是如此平静的态度,她……竟是一点醋意也没有的?心里便有些不舒服。
陇月不知和娘嘀咕了什么,开始以挑衅的姿态出现在哦哦面前,于是,大概我能想象哦哦对着土匪时的架势了。原来母夜叉无论大小都是会吵架的主儿,偏偏都会挑人痛处,几番下来倒是陇月不知被她说动了什么。陇月说“你以后小心些,你夫人厉害起来要吃人的。
是啊,我倒是盼着她来吃了我。可是为何那段日子只要我进了宫回来她便眼睛闪闪发亮贼兮兮地看我,不知道她的脑袋里又想着什么……
我知道娘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可是却没料到娘会推她下来,接住她的那一刻心差点停跳了,看她傻笑着晕过去心里忽然愠怒起来,若是有了万一可如何是好?这天底下就这么一个小夜叉。
不过,还好,看她半夜里折腾着往地下掉还能自言自语爬起来应该没事,也难怪,小夜叉嘛,生命力还是很顽强的。
只不过,直到目前为止小夜叉似乎对情感之事还是懵懵懂懂,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窍。越来越多的试探眼看着她眼里越来越多的慌乱,这应该是个好现象,毕竟她现在都习惯了手被我握着了。
不过,很快我便怀疑这丫头是不是真的有开窍的迹象,她怎么会联想到我是因为陇月要去和亲而酩酊大醉?还怂恿我和陇月去私奔?瞄着她写了张古怪的条约让我按手印,实在很想看看她捣鼓什么。
说她笨吧,她却懂得趁人之危,说她聪明吧,她却把那东西藏得那么……藏在了床底下,那日她不在,无聊中翻出来看看,只见那“水”字已加了一点一横成了“永”字。
第一条:永不得对女方用强。若将来纳妾不得用各种理由降低女方地位及削减一切必要花费。
看到这个实在哭笑不得,这呆瓜,居然还不信我。
不过,既然不得用强,那就让她心甘情愿好了吧?
这个应该不会很难吧?应该不会。
可是为什么我都牺牲这么大了,连身子都给她看了她还是一副懵懂样?某天看她又偷偷摸摸地翻出了那条约,找了机会看了,又加了第二条:18岁前不得圆房。
不禁莞尔,看来小夜叉也不是完全不动心哪?18岁,倒是可以等,用娘的话说,丫头开始含苞待放了,18岁该是怒放了吧?
本以为会在这样平淡地等到她18岁,谁知未几皇上竟一封密函来到。
与西蕃开战――决一死战以定疆土。
多年前父亲驻守西蕃的时候娘带我去过,那个极恶之地,凶险无常。
若是平日,再是凶险也不会有丝毫顾虑,毕竟保家卫国是为官的责任。可是,看看怀里睡着的人,我耐心等了许久的花儿还未盛开,一时竟有些怕见不到了。
若是见不到……唉!
小夜叉还睡得香甜,头在我胸前蹭了蹭。
不过,既是危险的事还是要和她说清楚,小夜叉是勇敢的家伙应该不会怕的,而且也让她早为她的未来做个打算。
只是没料到她的打算竟是如此。
以往总是我逗她,自那日起便反了过来。那天又看了她的条约才发现又多了第三条:第二条作废。
她不遗余力,什么手段都用上了,她说她得留个孩子以防万一。
我比她更想。可若那样做了,我耐心等待的花儿恐怕便永无盛开之日了。
拒绝她比克制自己更痛苦,她不知道她一个小小的碰触便会让我彻夜不眠。
第一次,我这样强烈的希望着自己能早日凯旋归来,第一次,希望这个天下没有战争。那样,我便可以守着我的花儿开了。
战场的日子很是艰苦,战争似乎就要这样没有止境的打下去了,从冬到夏再从秋到春,她写来的平安信便成了安慰。
谁知八月开始,是娘回了信,说她病了,不喜饭食每日里病恹恹的,话都少说了。
心里更是盼着这该死的战争快些结束。
大概到死我们都会记得那一天:喝过了酒头晕晕的被送回房,惊见她穿着白白的中衣对着面镜子不停地梳头发,见了我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她瘦了许多,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像只发了疯的小兽对我又打又咬,看样子是恨不得吃了我。
她确实吃了我,吃饱了便昏昏睡去,还牢牢攥着我的一缕头发生怕我跑掉一样。
这个呆瓜,也许又上了当,只不过这次,我对娘的胡闹十分感激。
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了,叫陆貂蝉,她不乐意,可娘亲取的名字也不好改,算了,下一个再好好取吧。
不知道她看没看到那条约上我自己加了第四条:永不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