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文左卫门

能不发火吗，柱间？！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比你还蠢的男人，状况都没搞清楚就出手！万一毁了这个箱子不仅阻止不了傀儡的行动，反而让满城的傀儡暴走了怎么办？！”

    “确实……确实是这样。”柱间赶紧附和道，“但你看现在傀儡们不是没暴走吗？”

    “算了……”斑一脸泄气，又跳上房顶用写轮眼看了看城里的情况，确实没事，于是回到了柱间身边。巴雷特也爬了回来，甩了甩手踢了踢腿，赔笑道：“大帅哥干嘛生气，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嗯哼？”

    斑懒得理他，把扇子和镰刀靠在墙上，捡起一块傀儡箱的碎片，说道：“柱间，你们千手一族有没有关于百式城文左卫门的情报？”

    柱间想了想，说：“有一些……因为没跟他打过所以不多。据说，这个人很喜欢奇门异术，他的傀儡术就是融合了傀儡戏和奇门异术发明的。”

    斑看着手里的碎片，想了想刚才傀儡箱背面的四个字，问道：“柱间，你玩过九宫棋局吗？”

    柱间汗颜：“我……我就玩过丁半……”

    换在平时，他这样回答早给斑打出去了，不过现在斑在沉思，所以懒得跟他生气。巴雷特站在一边，丈二摸不着头脑地看着面前两个男人你来我往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九宫棋局是奇门异术里最简单的一种棋阵，其实就是在一个九宫格里摆上三颗棋子，要求每一个横行、每一个竖行不能有两颗棋子，并且三颗棋子不能连成一个斜行。”斑自言自语地分析道，然后转头看向柱间，“柱间，你刚才看到傀儡箱背面写的字了吗？”

    柱间眨了眨眼睛：“好像是……九宫局……丙？”

    斑放下碎片，站起身来：“任一个傀儡师再有能耐，同时控制上千个傀儡也是不可能的，这应该是个傀儡阵，而这个傀儡阵，就是个九宫棋局。”

    柱间也不完全是个笨蛋，听到斑这么说，居然领悟了：“你是说，京户城里的傀儡恐怕都是用这种傀儡箱控制的，而傀儡箱的设置，本身就是个九宫棋局？”

    “对。”

    “那也就是说，我们需要破坏编号合乎九宫棋局规则的傀儡箱子，就能停下这城中的傀儡了？”柱间问道。

    斑拿起自己的扇子和镰刀，点点头。

    巴雷特彻底郁闷了，他一点都听不懂。知道斑不会给他解释的，于是拉住看起来就好说话的柱间，问道：“兄弟，你和你朋友在讨论什么，能不能给我说下，嗯哼？”

    柱间拍拍他的肩膀，掏出一把苦无，在地上画了一个九宫格，然后从上到下，从右到左写上“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六个字，说道：“鲁，我现在给你这个表格，假设你现在在一个陷阱里，手上有三颗棋子，需要在这个表格放对位置才能出去，放置的规则就是每行每列不能同时出现两颗棋子，并且三颗棋子不能连成一个对角斜行。而你现在已经在‘丙’这个位置上放了一颗棋子了，剩下两颗，你打算往哪里放？”

    巴雷特看了看九宫格，迅速答道：“‘丁’和‘辛’，嗯哼？”

    柱间开怀大笑，赞许地说道：“对的！所以，我们下一步就需要找到背后写有‘丁’和‘辛’的傀儡箱子，然后把它们都砸掉，京户城里的傀儡们就停下来了！”

    巴雷特恍然大悟：“那我们需要分头行动吗？”

    “不，京户城这么大，你们两个不是感知型的忍者，分头只是浪费时间。”斑眼中红光更盛，三个黑色的勾玉剧烈旋转着结成万花筒写轮眼的复杂图案，“都跟着我来。”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斑、柱间和巴雷特三个人就把九个傀儡箱子都找到，然后把写有“丁”和“辛”的箱子给毁了。第三个箱子毁掉的那一刻，一直喧闹的京户城霎时间安静了下来，就好像时间静止了一般。

    巴雷特跳到旁边的房顶上，举目四望。京户城中到处是停下不动的傀儡，都保持着最后一刻的姿势，蔚为壮观。他朝房下的柱间和斑感叹道：“真是不可思议啊，宇智波的大帅哥，你真是聪明，嗯哼！”

    “似乎还没完……”斑自言自语。

    “怎么了？”柱间问道。

    斑没有说话，也跳上房顶，寻了个视野开阔的地方，然后在写轮眼的视野里清晰地看到六根赤红色的查克拉线朝京户城外延伸而去——那应该就是连接他们没破坏的另外六个傀儡箱子发射器的，看来城外应该还有一个傀儡箱。

    斑一言不发朝着城外奔驰而去，柱间和巴雷特见状都愣了愣，赶紧跟上。

    在距离京户城甚远的森林里，斑发现了傀儡阵的最终控制器，一个比半人还高的傀儡箱子，背后写着“九宫局终”四个字。

    “看来这个就是京户城里所有傀儡的总控制器了，它连接着九个分控制器，根据分控制器传回来的查克拉信息发出指令。”斑说道，“一旦我们破坏的分控制器不对，恐怕它就会命令剩余六个分控制器操纵城中的傀儡们暴走。”

    柱间点头，心里一阵发凉。他拔出忍刀，用刀背轻轻敲了敲大傀儡箱的箱顶，问道：“那我们现在该对这个控制器做什么，毁掉它？”

    “应该没必要了。”斑说道。

    柱间似懂非懂地挠了挠头。

    这时候，一直充当跟班的巴雷特突然有了动作，伸长了脖子在空中嗅来嗅去，一边嗅一边问：“两位帅哥……你们就没闻到什么特别的味道？”

    斑和柱间面面相觑，然后一齐变了脸色。

    这空气中弥漫着的……是尸臭？

    三个人顺着味道找过去，在离傀儡箱不远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山洞，从里边传出来浓浓的不忍细闻的尸臭味。柱间从附近寻了些粗壮耐烧的树枝绑了个火把，让斑用火遁点燃，打头先走了进去，手中的忍刀呈戒备状。

    斑也跟着走了进去，之后是巴雷特，他的双手已经是忍者体术的起手式了。

    山洞里边有很明显的人工开凿的痕迹，不过没有岔路。三个男人一路走到了底，当眼界豁然开朗时，不禁都握紧了双手。

    山洞最里边是一个人工扩建的石室，很高很宽阔，石壁上点着火把，地上是堆成山的尸体。

    记得在大祭坛参加祭典时，观众席上很多人都变成了傀儡，看来那些人都是事先被杀掉然后替换的。斑和柱间在尸堆里边发现了熟悉的面孔，那是内田和向井两族一行人，全部都在里面，一个不落。

    巴雷特也在尸堆里找到了认识的人，都是田川这次和大名一起过来的忍者。

    石室里的味道臭不可闻，三个人都觉得气氛很凝重。

    就在这时，京户城中一声巨响，地面都随之震动。只可惜斑一行人此时身在地底，竟然浑然不觉。

    说句实话，扉间不觉得他们会输给文左卫门，不是他自傲，他也不打算一个人对阵这个想出名的疯子，他的打算是和火核、弥勒丸联手干掉这家伙。

    “文左卫门，你不觉得你一个人跑来找我们的麻烦很可笑吗？”扉间笑道，“就算我大哥和宇智波斑不在，这里可是有我、我们一族第三高手和宇智波一族的第三高手，三对一，你觉得自己有胜算？”

    文左卫门捂嘴笑了起来：“千手扉间，传说你是千手一族的第一智囊，怎么这么愚蠢？”

    扉间挑了挑眉，倒没有被他的话激得暴起，只想知道这家伙下边想干什么。

    “是谁给你的错觉，让你觉得你是三对一的？”文左卫门示意自己身后的四个傀儡，“你对阵的可是一个傀儡师……一个傀儡师等于千军万马，你知道吗？”他又指了指扉间三个人身后的女人们，“而你，不仅要和我战斗，还要顾着那边那三个拖油瓶，你不觉得很痛苦吗？”

    文左卫门扬脸，仿佛看虫豸一般看着眼前的六人：“这个京户城真是太拥挤了，我的傀儡戏演起来不爽，还是先清清场吧。”

    话音刚落，扉间听到头顶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六个人纷纷抬起头，看到天空的傀儡大鸟对着他们张开了嘴巴，赤红色的查克拉在嘴巴里迅速聚集，凝结成一个直径快六米的查克拉圆球。

    “火核，弥勒丸，快跑！”扉间喊道，回身跑到水户她们身边，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结印。

    “躲不掉的。”文左卫门说道。

    太阳一样的查克拉光球落下来，在京户城中炸裂，掀起的狂风掀翻了无数的摊位和房顶，在地面腾起了一个小型的蘑菇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