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
“可是只能看不能吃,很委屈。”他看着她,深邃的漂亮眉眼都变得活泼起来。肖甜心看着他有一霎怔忪,最后天边晚霞都化作了她脸上绯红,她低着头,眼睫一直颤呀颤的,说话时声音很细:“你都这样了,还想这些有的,没的。”
慕骄阳拍了拍膝盖,说:“来,抱抱。”
她只好坐到了他怀里,但离他伤口远远的,手也按在他肩上,不让他搂紧自己。他将脸埋进她颈窝间,轻声叹:“甜心,都怪这该死的伤,我不能一口吃掉你。”
“你这人。你读书时从不会这样口无遮拦。”她仰起头来,已经是春天了。
头顶是一树樱花。
夏海今年的春天来得早,气温高,院子里的樱花都开了。
“阿阳,你看。多漂亮。我们没有错过花期。”
慕骄阳看着她,手抚着她动人的大眼睛,然后是红润的唇瓣说:“是,我没有错过花期。”然后深深吻住了她。
又过得几天,他的伤口不怎么疼了。就弃了轮椅。她扶着他到院子里去晒太阳。
哈比会在草地上不断翻滚。慕骄阳黑着脸喝止它:“你是马戏团出来的吗?”
花树下,正在青花瓷案上泡茶的肖甜心听了轻声笑:“你得多谢景蓝,给它开发了那么多技能。哈比在逗你开心。你看不出来?”然后一把抱起哈比搂在怀里又揉又亲。这让慕骄阳更不爽了,撅了撅嘴:“它又不是你。只有你能逗我开心。”
肖甜心吃吃笑,模样儿又俊又俏,让看的人挪不开眼睛。
她抬眸时,刚好一片樱花瓣飘落,就贴在了他左边眉心一点点,和他的小红痣相映成趣。“阿阳,你真好看。”她抱着哈比笑着看他,就像从前那个十四五岁的少女,看着他就脸红,看着他就发呆。
他抬起手来掸了掸她眉心。
她只是好脾气地笑。
和她一起的时光,十分美好,美好得教人贪恋,想要永久留住这一霎时光。
他拿来本子,给她画画。
一笔一划勾勒,她的轮廓,逐渐清晰。
是她抱着哈比在对他笑。
她看到成品十分喜欢,手轻轻抚过画中人,说:“阿阳,你画得真好。”
“是你长得好,不是我画得好。”
她的脸又红了。最后飞快地在他唇上一啄,说:“慕骄阳,我很爱你,很爱很爱。”她声音很轻,他听见了。
从前,在午后安静的校园天台上,她在看海,而他在一边给她画画。
是她的侧颜,有海风轻吹。他的油画画得很细腻,甚至能看见蓝色的海风似的。那时,她看了,可欢喜了。看着画她轻声说,很喜欢。然后趁他收拾画具时,说,“我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她以为他听不见,但其实他听见了。
“甜心,这句话,可能迟了十二年。那年,在校园的天台上,我也很想你对说,‘我很爱你,很爱很爱。’我送画给你,就是想说,我很爱你。我只画爱的人。除了你,我没有画过别的肖像画。”慕骄阳坐在青花瓷凳上,扬起脸看她。
她站着泡茶,不知道是茶气热的,还是什么,她脸很红,额间还有晶莹汗珠,合着一股淡淡芍药花香。“喝茶吧!”她给他一小杯清茶:“只能喝一点点。你还要吃药。”
原来当年,自己说的话,他都听见了。低着头,她又说:“我一直爱你,从未间断。”
最后一点樱瓣全撒了下来。樱花树的花期过去了。
俩人在这小小的院落里,拥有了最安逸美好的时光。
“甜心,我们现在这样真好。”
“对。”
“像一起生活了很多年很多年的夫妻。”他又说。
肖甜心怔了怔,拿着杯子抿了一口茶,说:“阿阳,你好像萌生退意。”
他思考了一下说:“婚后,我想重回校园,专注教书工作。”
“你知道的,你去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但是阿阳,我希望这是因为你想这样做,喜欢这样做,而不是为了我的安全而有顾忌。我并非菟丝花。我说过了,我要和你做乔木,扎根地下,但枝与叶攀向光明。”
作者有话要说:愤怒的小鸟,看懂我的一语双关了么?哈哈哈哈,慕娇娇同学恨毒洛泽了。让他吃枪子。让他不能马上洞房花烛。
洛泽:我也很无奈啊。我不出手,你就被心弟弟一枪爆头了。好歹是我救你一命呀,还好意思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