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并不打算再触碰她,可是她的热情有那么一瞬,使他忘了自己的身份。
“阿阳,你还真是纯情,还像过去一样,被我戏弄了就害羞。”她拉着他的手,往人群拥挤处走,“哎,也不知道搞什么,我那脑袋就像人家植物人睡了好几年醒来后的感觉,什么都发糊。这里是怎么回事,你再说一下案情。”
慕教授将案件重新给她梳理一遍,说得十分清楚详细。当俩人站在糖果屋里时,肖甜心被看到的一切惊到了。
现场十分诡异。
在一间好像家的布景里,一个男人,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和一个女人坐在那里。他们都纷纷打理过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舒适得体居家服,男人捧着报纸在看,女人在织毛衣,而孩子在写作业。
一副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
男人,大家都认得,正是翟林。
那个孩子,慕教授也认得,是景蓝新接收的z。
女人,暂时不知道是谁。
而他们这“一家三口”都死去了。
他们不是蜡像,是真正的人,是被摆成如今样子的尸体。
凶手居然要被害人玩角色扮演。
“这里还显示装修中。所以,凶手有一辆看起来不起眼的厢车,凶手本人也打扮成装修员工的样子进出这里,还不会有人半途打扰。他做好了伪装掩护,且那辆运送尸体的车肯定已经丢弃。以他犯案的完美和谨慎来看,即使被监控拍到,也不会有实质性作用。翟林和z是罪犯,如果推测没错,这个女人应该也是。但这起谋杀案,做得非常精细,纵火犯不会有此闲心和耐性,所以不符合h的画像。但他们是同一个团伙,我想,是f在向我们打招呼了。等f走远了,h才引爆了炸-弹,将大众视线聚集到这里来。也符合了h下一次投弹必须死罪人的模式。这是两人一起上演的秀。”慕骄阳作出了初步画像。
刚好法医和鉴识科人员到了。
慕教授和法医一起讨论问题,初步断定,三名死者都是中风或脑出血造成的死亡。凶手应该是给她们用了阿曲库铵、或多沙氯铵,等神经牵制类药物。当药物过量时,就会造成死亡。这是初步推断,具体的问题,还要等法医还要回去做详细的解剖和化验结果。
怕她不明白,慕教授解释:“神经类药物,会阻断大脑对肌肉的信号传输,受害者全身麻痹,但有知觉意识,就是不能动。”
“天啊!”肖甜心叫了出来:“多么可怕和残忍。”
“对。这就是虐杀,而非简单直接的谋杀。从精神到身体,f喜欢虐杀。而这类特殊医用药是h提供的。所以这起案件,有两个凶手的画像。h是从,f是主。f一直没有出手,他没有太大的杀戮欲望,但近期,可能遇到了什么刺激源,使得他出手了。这个近期的时间段是在半年之内。”慕教授总结。
这里药物可怕的地方就在于,受害者被注射后,是有知觉的,能听见看到感受到,意识完全清晰,还有痛感。亲眼看着凶手怎样杀害自己。
“由于要使受害者一直保持无法活动的状态,需要一直注射药剂。这得非常谨慎,不然药物效力一过,受害人是会恢复活动能力的。”慕骄阳补充,“f的作品,像一件完美无瑕艺术品。”
“从f的手法来看,不单止残忍,还十分精细。要做出这样的案子,绝非新手。这样的人有着超越常人的忍耐力和耐心。他的冷却期会比较长,因为他要静下来思考,将每一起案子都做到完美。除非遇到激烈的刺激源,才会缩短冷却期。而h他会忍不住到处放火,纵火犯的画像是冷却期一般较短。但h之前一直对投-弹(纵火)控制得十分严格,应该是大哥哥洛泽的原因,使得他受了刺激。”肖甜心补充。
肖甜心在糖果屋里慢慢走。“h很聪明,他引爆炸-弹,使得在附近进出的人大乱,甚至连这里都被波及,到处都是脚印,破坏了现场。h走的每一步,同样谨慎到了严苛的地步。”
她在一面镜子前停下。
镜子挂在墙上,两米多高。将那“一家三口”都照了进来。
她还注意到镜子上有一个类似f的图案。一回头,就看到镜子的对面是一排窗口。慕教授已经走了过来,说,“如果是白天,当太阳光射进来,可以将f的图案的影子投影在旁边这片墙上。”
鉴识人员哪还有不会意的,马上取了照明灯,开始做试验,灯光从各位方位射进来,还考虑到太阳从东到西移动的轨迹。果然,那个f像一只小小的灰色翅膀投影在一边的墙壁上。
肖甜心陷入了沉思。
“你想到了什么?”慕教授问她。
“《心魔》。厉安安做男主演,安静做导演拍的电影。”肖甜心说,“f在模仿里面的情节杀人。所以,下一起案件,应该还是按照电影里的模式。”
电影里的模式,凶手的冷却期达半年之久。但一出手,必定震惊世人。
心魔,追逐所谓绝对“正义”的地下使者,黑暗判官,只杀有罪之人。
h,也是只杀罪人。
他们的身上,都有b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