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人啊,你找黄文书做什么?他今天有事没来上工。”
态度变化这么明显,让唐三叔心下感叹有身份就是不一样,也没想到会这么巧,有些失落。
“是有什么事吗?有什么事你给我说,我能帮你就帮你,小事的话在衙门里找谁都一样。我叫孟存锐。”孟存锐带着些热情的道。
唐三叔跟这个人并不熟,不想轻易的将柴家的事说出口,免得这个传了出去,摇了摇头:“谢了,我还是明天再来吧。”
说完,想起这人态度的变化,他胆子又大了一些,追问:“你知道黄文书家里在哪里吗?”
“我倒是知道,不过给你说了你怕是找不到,要不这样吧,我快下值了,下值了以后我带你去他家看看。”孟存锐建议着。
没想到衙门里的人还愿意这么被麻烦,唐三叔心下一边感叹家里有人当官好一边惊喜的笑着应:“那真是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你先去里边房子里坐一下吧。”孟存锐邀请唐三叔进去。
唐三叔倒是不怕进去,就是怕万一房子里有什么东西恰巧丢了,他进去被发现丢东西会被人怀疑,惹来麻烦,就摇头,说自己在外边待一会儿。
孟存锐已经看出了唐三叔是个小心谨慎的,也不强求。
因着在家里收拾了一阵,路上又走了一阵,这个时候已经晌午了,一会儿孟存锐就下了值,领着唐三叔慢腾腾的去黄文书家。
走了一阵子到了地方,孟存锐敲了黄家的门,黄文书的儿子在门后问谁来了,跑过来开门。
他看到是孟存锐有些意外,不待说话,就听孟存锐问:“你爹回来了没有?”
“没有!”这孩子答着,把门给关上了。
出师不利,唐三叔有些气馁,孟存锐倒是热情的邀请唐三叔吃饭,也没吃多贵的,就是一些家常菜。
席间两人说了些话熟了,孟存锐再问唐三叔找黄文书做什么时,唐三叔就说:
“家里不够住了,要盖房子,我侄子就说用石头盖的房子结实一点,可是以前周围也没人用石头盖过房子,就想问一下黄文书,咱们北山上的石头采来是做什么的,可以盖房子么?”
这个其实孟存锐也不知道石头能不能用来盖房子,就说:“一般有些钱的人房子都是用砖头盖的,石头怕是不成,你看咱们县衙的房子都不是拿石头盖的。”
“那那些石头采来做什么?”唐三叔好奇的问。
“铺路呀什么的,肯定有他的去处了。”孟存锐笑道。
唐三叔跟着笑,态度亲切温和:“听说北山上采石的人都是犯了事的,有很多人,我想着有那么多人采石,石头多的怕也没那么多的路铺,不拿来盖房子做什么。”
两人就着这个话题说起来,谈了一阵,终于讲到那些犯人身上,唐三叔问起了什么样的情况下服役满了不放回来。
“哎,那些啊,有些人不好好服役,就增加服役的时间。”或者是守卫看你不顺眼,强迫你做劳力。
这一点孟存锐没有说出来,他这个人敏锐,已经察觉到唐三叔将话题向着北山服役的人身上带了,不知道唐三叔要做什么,就没说一些阴暗的事。
“你看咱们都谈了这一阵了,你有什么事就对我说吧,说实话,北山那边的事,我可比黄文书了解的多。”孟存锐亲切的道。
唐三叔拍了拍放在身边的包袱,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这不是临村里有人在北山上服役,托关系到我家请我们帮忙来问问怎么回事,说是早应该回来了,也不见动静。”
孟存锐豪爽的一拍大腿,哈哈笑道:“看你这小心的样子,我当是什么事,原来就是这样一件小事啊!你放心,下午大家上值了后我就去给你打听。”
唐三叔松了一口气,笑着给孟存锐倒酒,谢过了他。
两人吃完了饭,又聊了好一阵,孟存锐打听出来唐三叔是唐瑾的亲叔叔,付钱的时候,两人都抢着付钱,唐三叔说:“听让你帮忙了再让你请我吃饭里我心里不安。”
孟存锐才做了罢,带着唐三叔去找了同僚,让同僚下午代他去上值。
这时已经到了上值的时间,孟存锐带着唐三叔到县衙里找人打听,问了几处问到了管事的地方,管事的人就问唐三叔:“哪一年的事?”
“甲戌年三月。”唐三叔连忙道。
这人就拿了钥匙,带着他们去放文书的库房里找,找了一会儿找到后查了一下,对着孟存锐道:“看记录,两年前已经役满了。”
说完还看着孟存锐,等着他反应。
“满了就放出来,还关着人干什么。”孟存锐拿过对方手里的案卷,要去办。
“可县尊大人今天忙的很呢,没时间……”
“这种小事还用劳动县尊大人,我找县丞去办就行了。”孟存锐满不在乎的一挥手,带着唐三叔向外走,边走边说,“下次请你吃酒啊。”
孟存锐带着唐三叔去找了县丞,跑了几处,拿到了释放柴家人的文书。
眼看天离黑还早着,北山也就在李家村北边偏西二十里处,不算远,孟存锐干脆雇了车,带唐三叔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