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剑吧,保护好自己……”白咏月:“……”白咏月只觉得这话说的实在是有些太不负责任了。难道他不想要保护好自己吗?难道他不想要活下去吗?这人只是口头说说罢了,若是真的为他的生命安全着想,刚才两个人就应该要躲进凤鸣山了。但是事已至此,除了拼死一搏,好像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白咏月默默握紧了手上的短剑,尽可能的给自己找上一些安全感。说时迟那时快,留在白咏月把剑握进手里的时候,黑暗当中的邪崇大概也感觉到了他们二人的杀气,变得躁动不安起来。很快,邪崇就好像是收到了这股子杀气的挑衅似的,忽然接二连三的从阴暗当中走出来……说是走,其实更像是一种不规则的挪动,那邪崇的腿脚似乎是被连在了一起一样,像是某种蛇类,又好像蜥蜴的一种,但是行动起来却又不像这两种生物这么灵活,显得十分的慌乱笨重。白咏月响亮的咽了一口唾沫,发出的响声足以让身前那人侧目……白咏月目不斜视,竭力假装这个颇有丢人的声音跟自己没关系……没办法嘛,实在是因为这邪崇的长相实在是有些太过渗人了些。下半身好像是尾巴没有发育完全的蛇,上半身却好像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顶着一张苍白到有些发黑发灰的脸庞……不,那实在是不能说是“脸庞”二字,因为这邪崇面上的五官好像是东拼西凑的一样,歪歪扭扭,并不是人的样的,倒像是面上的眼睛鼻子嘴巴被谁用石头给狠狠的砸了个七零八落似的……那张嘴更是可怕,其中犬牙纵横交错,个个生的有寸长,若是一口咬上去,准能将人的皮肉连带着骨头都一起给撕扯的干干净净,颇有几分裂口女的神韵,很是恐怖。除了这一口阴森森的獠牙以外,还有一个足以伤人性命的就是它们的指甲了,根根都生的好像是玄铁利刃一般,仿佛随时随地的都可以给人来一个黑虎掏心,而且绝对是招无虚发,能够轻轻松松就将人的心脏完完整整的挖出来,然后血淋淋的、趁着心脏还温热的时候吞吃入腹。这只邪崇名字叫做女尸,若只是单个的出来倒也还好,但是眼前这一群成群结队密密麻麻的女尸,若是想要对付,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光是看着就很是渗人了。就正如先前所说,这女尸虽然长了像是蛇一样尾巴,但是操纵起来若并不如蛇尾那样的熟练,行动起来七扭八扭的很不灵活,所以说其实单个对付起来的话是很容易的,绝对不是什么难对付的邪崇。但是就像是那句老话说的一样,虽然是“独木难以成林”,可是只要一旦树木有千根百根,那想不成林恐怕也难了。这女尸虽然单个是很好对付,可是也架不住它这么多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啊。白咏月光是看着它们那利齿,都足以感觉到通体发寒了。相反的,在他身前持剑而立的那人却是兴致十足,整个人都好像是兴奋了一样,他仍是将白咏月挡在身后,但是口中却有着不留情面,道:“三少爷,你的灵力没了,身手总还是在的吧?待会儿一旦开始搭起来了,在下可能没有办法顾及到你,你自己拿着剑,可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被这种东西给吃了啊!”白咏月:“……”白咏月心想难道这人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废话吗?说什么“于情于理,我都应护着你”,原来只不过是说着玩的吗?实在是可气可恨!就这么相信他一个灵力尽失的人能保护好自己吗?不要对他的希望太大了好不好?……尽管在心里这样的吐槽着,但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白咏月仍然是不由自主的想到,方才他耍小性子,想要留下这人,自己一个人去凤鸣山的时候,若不是这个人直接拉住了自己,那他白咏月恐怕就会直直的朝着这群女尸方才的藏身之所直直的走过去,现在说不定,就已经变成了这群女尸口中的佳肴了……唔,想起来倒当真是让人头皮发麻啊……白咏月正在暗自琢磨着,那人已经提了剑,率先充了上去。他本来还是在白咏月身前保护者他的,现在倒直接是将白咏月整个人都给丢下了……白咏月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这人实在是不负责任,但是也忍不住想,这个人今日怎么会突然用剑,他成名的绝招可并不是剑法,平日里也是很少用剑的。不过这个问题他现在想不想也实在是没什么意义了,倒不如说是他已经没有时间在想了,因为女尸之潮已经冲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