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能用爪子弄个洞去探里头的情形,他们只得慢慢等着。只是他们家的蛋怎么就那么安静呢?
照惯例在带回家两三天,宝宝就该出来了,可肖先生都在蛋跟前趴了快有十来天,仍然是半点动静没等到。
因为小克鲁人会把出生时第一眼见到的当作自己的父亲,温柔先生和臭脸先生还特意在之前猎回了比以往多上很多的食物,就打算这几天待在洞里等宝宝出来。可家里的食物都吃光了,等待还在继续。
温柔先生和臭脸先生平日关系亲密有商有量,哪想在这时候都怕自己会错过小家伙的出生,谁都不愿出去捕猎,争到最后还把主意打到了没什么必要等在这的肖先生头上。
肖先生本身懒得都快身上长蛆,当然是不肯跑出去花大力气捕猎。眼见着臭脸先生就要把他强行拎出去找食物,他忙站直身把自己的小遮羞兽皮往下拉了拉,挺挺小肚子,露出下腹一道长长的疤痕――那是之前出去捕猎时,被犀牛角划伤的,那时还出了不少血,直叫两个大人吓得不轻。
小家伙连这伤疤都拿出来做耍赖资本,温柔先生和臭脸先生也不会真狠心再支使他,只得嘱咐他看好蛋,说着,他们递给肖先生一个动物骨头做的小哨,让他在看到动静时去洞外吹,他们不会走太远,听到哨声就会回来。
等有动静就已经是出来了吧,肖先生自觉带入自己对于小鸡从鸡蛋里出来的定义,心里有些疑惑,不过他还是好好接了小哨,保证一看到动静就会通知他们。
于是温柔先生和臭脸先生就一同外出捕猎去了,两人行动倒是能让效率高上不少。
肖先生挥着小手送走大人们,不忘嘱咐多猎几只山鸡回来。
接着他重新往蛋前一趴,只是――这颗蛋是不是在晃动?
肖先生揉揉眼睛,再看却又没了动静,他以为是自己眼花,也就没在意。
怎想之后每隔一会儿,这颗蛋就跟抽疯似的抖一抖,再抖一抖,并且频率越来越高,动静越来越大,肖先生撑住小下巴盯着面前这抽筋抽得停不下来的蛋,觉得它这么一下一下,就跟女人生小孩前的阵痛似的。
阵痛?
阵痛!!!!
妈呀不会这就是所谓的“动静”吧!!!!
终于反应过来的肖先生猛一下从草垛上跳起来,一边吹着小哨子一边就往洞外跑。可才跨到洞口,就听身后“咔嚓”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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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你出来得要不要这么快啊~~0||||||
肖先生僵硬地转过身体,然后就看见那颗方才明明还好好的蛋已被撑了开来,一个湿哒哒的宝宝正从蛋里探出小脑袋,他的头上还顶着一小块蛋壳。猫一样碧绿的眼睛迷茫地看着外头的世界。
然后他看到了肖先生,在对视片刻后,宝宝像是确认了什么,本是细长的瞳孔都放大成了圆形。只见他依依呀呀着伸出两只小肥爪子,那期待的样子完全是在向往父亲的怀抱。
吡――――
吡――――
吡――――
温柔先生!!!臭脸先生!!!宝宝认错爹啦!!!宝宝认错爹啦!!!!
肖先生被他弟弟无辜又期待的眼睛盯着,整张脸上的肌肉都在动。他拼了命地吹哨子,那哨声响得冲破天际,不远处的温柔先生和臭脸先生听到后,还以为他们的小家伙是遇上了大麻烦。
但其实――可不就是个大麻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