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坚挺了。”
杜衡心里一沉,道:“是因为我把玉琮带走的缘故吗?”
云安瑶道:“我们刚开始也是这样认为,可母君说不是这样的,是她本就时日无多,玉琮带来的动荡只是触发了母君的病情。”
杜衡叹了口气道:“说到底,我还是有责任的。”
云安瑶道:“如今二姐还是有些恨你,不过经过野火之战后,大姐一直觉得问心有愧,说你不好的话也少了些。她虽然嘴上有时还是不饶人,但我觉得,她心里已经不怪你了。”
杜衡道:“没关系,只愿云君不会有事吧。”
云安瑶笑道:“好啦好啦,别一口一个云君的叫啦,现在的云君是我姐姐,你一会儿可别搞错咯。”
不多时,招摇山便到了。
云安瑶拉着杜衡的手,直向结界走去。
杜衡却停下脚步,望着面前发光的结界,犹豫道:“上次,它还把我推出来了,它现在能让我进去?”
云安瑶笑着把另一只手也搭在杜衡的胳膊上,将他向结界拉。杜衡穿过结界时,只听见结界轻微地“嗡”了一声,便再也没有多余的反应,杜衡这才安下心来。
两人穿过云家仙府的一座座玉楼,左转右转朝最里面走去。仙府里的云家弟子见三小姐和杜衡进来,脸上纷纷露出惊愕的表情。
还没等到目的地,两人便听到一声严厉而震惊的呵斥。
“三妹,你怎么回来了?!还带着这个人?!”
二人回头,见二小姐云玉瑱站在玉廊上。
“二姐!杜君带我出来了,母君怎么样?”云安瑶大喜道。
云玉瑱闻言,冷不防打了个冷战,丢下两个人就往后面跑去。
三人一前一后赶到了仙府最里面的一栋高楼。楼内十分空旷,均为白玉雕琢。白玉在阳光下反射着温润的光,为寒凉的室内添了一层暖意。在楼中央的大厅里,一副白玉石棺停在一座高台上,周围笼罩着泛着青光的结界。
云鸣琅正坐在石棺旁,呆呆地望着棺内出神。
脚步声响起,云鸣琅侧面而视,见云玉瑱慌慌张张跑进来,便问道:“你怎么了?”
云玉瑱没有回答,而是径自跑到高台上查看石棺里的情形。只见云悲怀安静地躺在石棺里,表情安详平和。
“还好还好……那,她是怎么出来的?难道……”云玉瑱刚松了口气,又自言自语着。
云鸣琅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傻话呢?”
话音刚落,又是两个人的脚步响起。云鸣琅站起身朝门口望去,顿时惊呆了。
“你?你?怎么是你们?”
云安瑶笑道:“大姐!我回来啦!杜君把我救回来啦!”
“杜衡……”
云鸣琅叫着杜衡的名字,目光落在了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上。云安瑶脸一红,连忙松开了杜衡的手。
杜衡倒显得十分坦然,任由云安瑶把自己的手扔到一边,然后耸了耸肩膀。
云鸣琅望着杜衡愣了半天,然后又看看云悲怀,脑子里一时反应不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看来老家主的病情还算稳定,”杜衡微笑着,缓缓走上台阶,“云君可以暂且安心了。”
云鸣琅怔怔地望着杜衡离自己越来越近,竟感到眼前有些恍惚。
“你,是怎么做到的?”
杜衡看着云悲怀平静的样子,道:“我怎么做到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样的现状不一定能维持多久,这结界随时都有破裂的可能,得想个办法才行。”
云玉瑱吓了一跳,道:“没想好办法你就擅自把三妹带回来了?!你这人做事怎么怎么没有分寸?简直是瞎胡闹!”
云安瑶拦住云玉瑱,羞愧道:“二姐,不怪杜君,是我自己做事唐突,没有考虑后果,执意让杜君带我回来的。那个地方,我真的待不下去了……”
云安瑶说着说着便堕下泪来,云玉瑱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什么。
四个人各怀心事,谁也没有说话,忽然,石棺上方的结界开始忽明忽暗,竟眼见着渐渐变薄了!
杜衡心中一寒,糟了,墨竹那边怕是兜不住了!
青色的结界剧烈抖动着,云悲怀原本安详的表情也越发扭曲,显得十分痛苦。忽然,云悲怀的嘴角竟涌出一股鲜血。
杜衡双臂陡伸,以法力镇压动荡的结界。但结界的力量巨大,且隐隐有反噬之力,杜衡渐渐感到有些不支。
云玉瑱扑到石棺旁,看着云悲怀眉头紧蹙的样子,哭骂道:“杜衡!都是你这个混蛋!昔日害我母君遭此大难,我们无暇算账。而今你又擅自带三妹回家,伤及我母君性命,你到底是什么居心?!
杜衡斜眼看着云玉瑱,又把目光移回结界之上,懒得跟她废话。
云安瑶和云鸣琅都乱了阵脚,自顾自地哭着。
忽然,杜衡感到自己这边出现了另外一股压制的法力覆在结界上。那法力雄浑却又凌厉,让杜衡感到莫名熟悉。
随后,一个苍老的声音陡然响起。
“大少主,您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