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俞,实验结果怎么样?浩然的诱导方案可重复性高吗?”
酒店里面,孙辉正紧张的连线国内实验室,王教授和吴倩文则站在一旁,同样心中忐忑。
研究员俞敏华,是孙辉实验室的助手,动手能力很强,擅长各种实验方法,在之前的实验课题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俞敏华厚厚的眼镜片下,小眼睛露出了光芒。
“孙哥,成了!在恒温培养14个小时后,神经元确实出现了诱导分化的趋势!”
小俞拿着一沓报告,“而且之前我们百思不得其解,做NF-κb时,遇到的转导异化现象,使用现在的结构模型也可以完美解释!
甚至,孙哥、王教授,我觉得我们以这个模型为依托,对过去的信号转导的研究进行扩展,应该能得到大量有价值、有深度的新发现!
当然,如果想要得到更加可靠的实验结果,最好再等32小时,以及后续的动物实验进一步验证……”
“好,你继续实验,有结果立刻通知我们!”
孙辉挂断了视频,“王头,您看?”
“实验归实验,但我们不能傻等!”
王斌知道,此时此刻,在实验室做神经元诱导分化验证性实验的绝对不止自己这一家实验室。
欧洲的同行们也一定得到了第一手数据。
32小时,王斌是不准备再等了。
他从口袋中掏出了手机和张子凡的名片,拨号打了过去。
……
两天后,瑞士的苏黎世国际机场,走出了一群亚洲人。
张子凡与王斌教授有说有笑的走在最前面,孔祥、袁强、吴倩文、孙辉等人紧随其后。
老刀和吉娜则扛着众人的大包小包,气喘吁吁地跟在最后面。
走出机场后,王斌教授还在苦口婆心地说道:“张院长,咱们两家合作,真是非常合适!“脊髓-脑功能研究”的共建项目一定要尽快放上议事日程啊!”
“好说好说,只要研究地点放在浩然医学院(其实是医高专),成果共享完全没问题呀!老实说,神经元的研究只是未来我们浩然大学攻坚项目中的一个小方向而已……”
张子凡满嘴跑火车,但王斌一点都没有质疑的心思。
因为有一点张子凡没有说错,那就是比起核膜系统之外的大分子物质表达这一研究课题,神经元的诱导研究确实算不上什么有吸引力的项目。
况且这两天,张子凡不经意间接了福奇好几次电话,随口流露出的内容,也让王斌心惊肉跳。
这位从川北开始一鸣惊人的年轻人,能量和野心真的不小啊!
不过王斌不知道的是,张子凡给福山发信息的时候,也总是“不经意”地附上了他与王斌教授团队的合影。
能够成为中国唯一一位籍英国医学科学院外籍院士,王斌教授的国际影响力也是不可小觑的。
就这样两边拉虎皮之下,张子凡的江湖地位也愈发水涨船高了。
……
听到福奇博士的“良师益友”、“忘年交”张子凡张院长,金口玉言答应了项目合作的提议,王斌悬着的心也放下一半了。
虽然自己马上就要学而优则仕了,但手下那么多学生还等着新课题、新项目呢。
家长式的导师与学生的关系,有坏的一面,也有好的一面。
也就像是人治与法治一样,不是说人治一定不好,而是人治的主观变量太大了。
家长式的导师、学生关系,常常导致导师对学生的剥削,甚至出现非常恶性的事件。
但也不能完全否认,有一些道德水平高、责任心强的导师,在享受到学生待自己如家长的尊敬和服从之后,也发自内心的将学生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王斌教授就是这样一名导师。
如何能给学生们找到足够多、足够好的课题,一直是他头疼的事情。
如今有了与浩然医学院……或者浩然大学……
总之甭管是什么,只要有了这方面的合作,孵育出三五个重大课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这让王斌感到愉悦。
“对了,张院长,你所说的,瑞士这边的病人,是在洛桑大学医院吗?
如果是的话,需不需要我和他们脑损伤心中的负责人康娜女士联系一下?
我与康娜女士的私人关系很不错,应该能帮上忙。”王斌建议道。
“嗯……也行吧,那就麻烦王院长您了,记得务必帮忙申请好临时医疗许可证。”
“没问题,我本身是法国里昂医学院的终身特聘专家,只要在欧盟内部,都是可以行医的,你这边只是作为副主刀的话,只要申请三级临时许可就可以了,康娜女士就能办好。”
听到王斌的略带自豪的话,张子凡忍不住想到了特鲁多和罗伯特那张两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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