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好吧好吧,为父答应你,不会在你面前动手,你放心就是,只是为父能为你让步,她父兄却是不会为她而让步的,权力上的争斗,只有死活,逊儿,你还年纪太小,你长大后会明白的,现在我要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说不定以后骆家全靠你和你妹妹了。”
说到后来,骆隐话声低沉肃穆,宾逊怔怔望着父亲近来更加沧桑的脸,不知如何回答,骆隐说完,一牵马头转身离去,一边骑行,一边回头挥手,宾逊等走得父亲看不见了,才急速赶回,庄珂和武双围着武忠,有船家和行客远远的观望,指指点点,那对父子船家已经不见,这橹断得很是蹊跷,现在回想起来,那摇橹动作的快慢、幅度、轨迹,完全一致,整齐如一,不差毫厘,脚钉在船上纹丝不动,极可能是个练家子,也许就是影子客的帮手。
武忠紧闭着眼,却未断气,听到宾逊的声音,猛地睁开眼,挣扎着要坐起来,牵扯起伤口巨大的疼痛,武忠大声的嘶嘶吸气,血越发吐出来,武双和庄珂把他扶直了身子,武忠咳了几大口血出来,忽地伸手抓住了宾逊的手,吓了三人一跳,以为他要袭击宾逊,武忠瞪着宾逊,断断续续的说道:“袁公子,我恳求你,照顾好小姐,她心中苦,不快乐,和你在一起小姐才真的快乐……那个老七的事,你莫怪小姐,是王爷吩咐,我跟踪告诉二老的,求你,照顾好她。”头转向武双,道:“小姐。”忽地泪流了下来:“我再也不能跟着你了,我没用。”
无双也流着泪道:“忠哥,你会没事的,我带了好多养真丸。”
宾逊道:“武大哥,你放心,我会照顾好武姑娘的。”宾逊知道说了这句话会多出很多是非来,可是,如何又能不说。
武忠听到宾逊的话,眼神转为欣喜,然后又慢慢暗淡下来,就像没了油的豆灯,这个标枪一样的男人终于软了,像折断了的标枪,死了。
庄珂也不多话,只是给武双默默地递上自己的手绢。
事后武双问宾逊,武忠临终说的老七之事是什么事,宾逊这才告诉武双老七两人被杀解药被截回的事,自己怀疑是二老所为,所以也一直没和武双提起此事。
……
明州,三江汇聚入海之地。药行街,青砖铺地,由来繁华。
青馀堂,左诊堂右药房,门前挂了一个葫芦,诊堂内有一病人正在问诊,堂下走廊有几拨人在候诊,第一拨一个胖子一个瘦子,第二拨一男二女三人,就是宾逊三人。
瘦子坐的有些不耐烦了,嘴里嘟嘟囔囔,旁边的胖子不像个随从,倒像个帮闲,点头哈腰道:“胖爷,阿拉弗急(我们不急),格傅大夫生活头蛮好格(这个傅大夫本领蛮好的),架子也大,只坐诊不出诊,马上轮到阿拉嘞,再坐会,再坐会,吃茶,吃茶。”
“还胖爷,胖个屁,侬看阿拉瘦成格个样子,以后外面就弗要叫胖爷了,啊呦,我又想屙尿了,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