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第三坛见底的时候,房间里蒸汽氤氲,三人面红耳赤,老七嘴里不是蹦跶出几句鸟也听不懂的话,宾逊一样也酒话连连,借酒花昏,其实仔细盯着两人的变化,眼见两人出汗越来越少,房内也益发闷热,再让他们撑下去,怕会中暑伤身,看他们的样子,估计是不趴下不罢休,心道:大家都不帅,丑哥何必为难丑哥,不去对帅哥同仇敌忾,偏要在这里互掐,得想个法子。
盘算嘀咕良久,亿次,咧嘴一笑,举起杯道:
“啊哈哈哈,能和两位大侠兄台喝酒,三生有幸啊三生有幸,你们喝多了吧,哈哈,来,干杯,喝,啥,我没醉,没醉,我,小弟我,要去嘘嘘,嘘嘘懂吧,唱歌,门呢,喔,门在这里,哈哈,门在这里,咦,这里有张床,有张床,真好,真好。”
宾逊放下酒杯摇摇晃晃起身,踉踉跄跄的走到门边,一边走一边含混说着话,打开门,脚还没迈出门,歪身倒地就睡,不一会鼾声大起,鼻息浊重,就差口角流涎。
老七二人酒眼惺忪,闷热难当,恶心欲吐,已是强弩之末难以穿草纸,终于熬到宾逊倒下,心中大喜,熄了炭火,倒地便睡,泥地上真凉爽,不一会也是鼾声大起,来了个三重奏。
月亮偷偷瞧着三个年轻人,心疼的摸了摸他们的脸,把其中一个摸醒了,宾逊偷偷睁开了一只眼,又睁开了一只眼,听着他们沉重的呼吸,心中窃喜:饶你们奸猾似鬼,也得喝我袁铁蛋的香香洗脚水,没想到我的演技这么好,比那一车西瓜的演技还要好,唉,装熊有什么不好,装熊未必不英雄,只是未到装熊时,杀敌五百自伤一千的赔本买卖,少做为妙,为了个虚无缥缈的面子,硬撑着互相伤害有意义吗,这种面子不要也罢,别人还没倒下,自己倒下俩,买一还二,你这生意亏大发了,做生意哪做得过我们义乌人。
有时候想想,做袁铁蛋真心比做骆宾逊舒服,可以自由自在,可以耍小赖,可以不要脸,可以不用顾及家族名声,责任不用承担,自由自在,天下看看,多好……唉,想多了吧,没用,留在这里明天起来大家都尴尬,走吧。
宾逊悄悄起身,两人横七竖八躺在地上,不方便走道,便呼呼两掌用掌风扑灭了蜡烛,留着门,出门上房走了。
远处院门处还有个人,是影子门在长安的暗桩,这座院子平时就是他照管,今晚负责警戒,他远远地看到宾逊悄悄起来,挥掌扑灭蜡烛后远去,便到厢房去照顾同门,进房忽然闻到一丝血腥味,和牛羊肉的膻味截然不同,他警觉地拔出剑来,小心的点亮蜡烛,只见两个同门七窍流血,上前扒开衣服,看到胸前各有一个掌印,已被人用重手法震死,身上药瓶也不见了。
好个凤凰公子袁铁蛋,假给解药,趁醉杀人,一定是为了武双美色和荣华富贵,甘做武家鹰犬。
月亮躲进了云层,因为它不忍心看什么事情,所以闭上了眼,月亮一定是全天下知道秘密最多的的人,太多的的秘密影响了她的心情,所以才会阴晴圆缺,墙角的阴影也知道答案,因为阴影似乎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