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城西客栈无间道，夜晚将至有客来（八）

，只见掌柜的原本淡然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只不过非是慌张而是冷漠。

    “哦？那毒药是谁的？”钟大人面色严肃地问道。

    “是有间客栈跑堂李二狗给草民的。”黄三下定决心之后，声音也是坚定了不少，只不过脸上的悲色更重了。

    “嗯，有间客栈一方，你们有什么话要说的吗？”钟大人嘴角带着笑看向了有间客栈一方。

    大壮和洛佳心里一慌看向了掌柜的，可是掌柜的却是摇了摇头，“草民没什么想说的。”

    “那你们就是认罪了？”钟大人有些惊讶，周围的人更是如此，一直认为有诈的龙掌柜更是一惊，难道自己猜错了？

    “啊，并不是啊，只不过我们掌柜的不想理对面那坨五花肉而已。”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之中，二狗站了起来，带着爽朗的笑容看向钟大人。

    “钟大人，草民李二狗有些问题想问问龙掌柜，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问吧。”钟大人身子向后靠了靠，神情显得有些惬意。

    “多谢大人。”二狗轻笑一声看向龙掌柜，“龙掌柜，你先前说这药是你从黄三手中拿下的？”

    “当然。”龙掌柜皱眉点头，“你就是给黄三毒药的那个李二狗？”

    “嗯，是的。”二狗面色不惊道，“既然是从黄三手中拿到的毒药，那可就奇怪了，我明明给黄三的东西可不是你手上这个？”

    “怎么会？”龙掌柜神色一惊，忽地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双目瞪大，“你，是你.......”

    “你什么你啊，别套近乎。”二狗翻了个白眼然后看向钟大人，“大人，草民之前的确给过黄三一个瓷瓶，只不过我给的却不是毒药而是百草水。”

    百草水是大周一种常见的调味品，味苦却是能减少腥味，是厨师用来处理鱼的不二选择。

    “什么？”黄三目光呆滞地看着二狗不由喊出了声，“不可能，我明明闻过了，那气味就和蛇草涎一模一样！！”

    “蛇草涎是什么？”二狗看着他，“我怎么没听过这东西？”

    黄三脸色一下就苍白了不少，慌慌张张地想要解释什么，可是钟大人却是喊了一声宋仵作。

    “蛇草涎正是蛇头帮买卖的泻药。”宋仵作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好奇之色看向黄三，“这种名字很少人有知道，坊间很少传闻更别说气味了，不知道这位小哥在哪问过？”

    “俺，俺......”黄三想要解释可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啦不会说话，我替你说吧。”二狗看向面色略显苍白的龙掌柜说道，“我之前给黄三的的确是百草水，那还是我昨天在街口的李记杂货铺买下的，李大爷可以给我作证。”

    “是的是的，昨天二狗的确是在我这买了一瓶蛇草水。”客栈门外的李大爷顿时就出声了，脸上还带着兴奋的神色。

    “谢谢大爷啊。”二狗喊了一声之后看向钟大人，“大人，至于这蛇草水为什么会换成蛇草涎，我也是不知情的。”

    “一派胡言！钟大人莫信这小人谗言！”龙掌柜已经意识到不对了，顿时大喊出声，“钟大人这一切都是这个黄口小儿的一面说辞，说不定这小龟孙买了百草水之后又去拿了蛇草涎偷梁换柱，就是为了逃脱罪名呢！”

    “龙掌柜，我记得蛇头帮的人好像都出了四方县现在还没回来吧。”钟大人虽然说着龙掌柜目光却是看向了熊捕头。

    “是的，大人，蛇头帮蛇鬼一行人自一个月前消失之后就再也不见踪影，市面上也没有所谓的蛇草涎在出售。”

    熊捕头见到钟大人的目光却是知道大人在想些什么，当即就顺者钟大人话语说下。

    “哦呼，也就是说有间客栈一方是没办法买到蛇草涎了？”钟大人眉毛一挑，“那就奇怪了，龙掌柜手中那瓶毒药是哪来的？”

    “大，大人，这瓶毒药真的是草民从黄三手中得到的啊！”龙掌柜面色一白，惶恐说道。

    “哦，黄三啊？对了，黄三你是从哪知道蛇草涎又怎么知道蛇草涎的气味的？”钟大人好奇地看向黄三。

    “还有啊，三个月前云湖客栈一案跟你是否有关？”

    “大，大人，您听我给你解释！”黄三嘴角扯出一个笑容。

    “我不要解释，我只要你说是或不是。”钟大人神色冷漠地摔了摔惊堂木，“我问你，三个月前云湖客栈一案与你是否有关！”

    黄三被这一声大喊吓得肝胆俱裂，居然噗通一声跪下，“对不起大人，对不起大人.....”

    “看来是有关的了.....”钟大人目光幽幽地看向黄三，“熊捕头把人带下，稍后我在审问一番。”

    “这，大人，这是不是不合规矩啊？”熊捕头有些纠结道。

    “我管他什么规矩！在我管辖的地方闹事，我他娘还管不了了？给我拿下！”钟大人一声怒吼，熊捕头当时就低下了头应了一声是就要上前捉拿黄三。

    “慢着，熊捕头钟大人，草民还有一些事要说。”二狗却是适时拦下了熊捕头。

    “还有什么事？”钟大人眉头一皱看向二狗。

    “是这样的，虽然毒药一事解释清楚了，可是还有一件事草民还没解释清楚啊。”二狗嘴角带着笑，“那就是卧底之事。”

    “对对，钟大人，有间客栈派人卧藏在我们客栈，这是犯了大周律法啊！”龙掌柜一时间激动得就像是一个得了糖果的小孩一样。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闯啊！

    “这点草民的确没得解释，不过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这一切都是因为黄三原本就是龙掌柜派来的卧底！”

    “什么？”群众又是一阵哗然。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龙掌柜记得都要跳脚了，“你，你血口喷人！”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很快你就知道了。”二狗看向钟大人一拜，“草民还有一个证人，希望大人能宣上堂。”

    “谁？”

    “现五湖客栈小二、原云湖客栈掌柜云田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