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还等着我好好亲近!定逸师太,这种地方,你出家人是来不得的,还是及早请回的为妙。令高徒不在这里,她是一位戒律精严的小师父,怎么会到这里来?你老人家到这种地方来找徒儿,岂不奇哉怪也?”
“放火,放火,把这狗窝子烧了,瞧他出不出来?”定逸咬牙切齿地叫道。
“定逸师太,这地方是衡山城著名的所在,叫作‘群玉院’。你把它放火烧了不打紧,有分教:江湖上众口喧传,都道湖南省的烟花之地‘群玉院’,给恒山派白云庵定逸师太一把火烧了。人家一定要问:‘定逸师太是位年高德劭的师太,怎地到这种地方去呀?’别人便道:‘她是找徒弟去了!’人家又问:‘恒山派的弟子怎会到群玉院去?’这么你一句,我一句,于贵派的声誉可大大不妙。我跟你说,万里独行田伯光天不怕,地不怕,天下就只怕令高足一人,一见到她,我远而避之还来不及,怎么还敢去惹她?”
听了田伯光这一番话,定逸心想这话倒也不错,但弟子回报,明明见到仪琳走入了这座屋子,她又被田伯光所伤,难道还有假的?她只气得五窍生烟,将屋瓦踹得一块块的粉碎,一时却无计可施。
突然间对面屋上一个冷冷的声音道:“田伯光,我弟子迟百城,可是你害死的?”
田伯光道:“失敬,失敬!连泰山派掌门也大驾光临,衡山群玉院从此名闻天下,生意滔滔,再也应接不暇了。有一个小子是我杀的,剑法平庸,有些像是泰山派招数,至于是不是叫什么迟百城,也没功夫去问他。”
陆离听到这儿,心头一动,暗想:看来因为我的改变,青城派几乎消失,而今原著中本应该没有出现的泰山派掌门天门道长却是来了,而在原著中泰山派确实有弟子被田伯光杀了,如今这种情况似乎也合情合理。
天门道长与定逸不同,毕竟定逸是尼姑进入群玉院这样的青楼着实需要勇气,而天门道长虽是道士,但毕竟是男子,如今确定自己弟子是田伯光所杀,当即就直接纵身进入群玉院直奔田伯光所在的屋子。
只听得嗖的一声响,天门道长已穿入房中,跟着乒乒乓乓,兵刃相交声密如联珠,天门道长和田伯光已在房中交起手来。
陆离听着二人打斗,心道:“这田伯光果然有点水平,难怪敢这么嚣张,不过应该也只是暂时的,从二人刀剑相交的声音以及划破空气的声音来看,田伯光只是仰仗着快刀跟天门道长拼斗,久斗的话,势必斗不过气息更加绵长的天门道长。”
果然,蓦然间砰的一声大响,兵刃相交声登时止歇。
“天门道长,房中地方太小,手脚施展不开,咱们到旷地之上,大战三四百回合,瞧瞧到底是谁厉害。要是你打胜,这个千娇百媚的小粉头玉宝儿便让给你,假如你输了,这玉宝儿可是我的。”田伯光的声音由近及远,显然是在远遁,正如陆离所想,田伯光自己也知道缠斗下去决计不是天门道长的对手,故而选择利用自己所擅长的轻功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