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傅昀盛脸上戴着面具,走出雅间沉声说:“我建议刘妈妈得好好瞧瞧,这地字三号房的客人是否当真有一万两银子。”
傅昀盛打心里怀疑一个只买得起地字雅间的人,怎么会有一万两?
肯定是恶意竞争,打肿脸充胖子吧!
“说的没错,刘妈妈,你还是确认一下,万一他没那么多钱,不就是在故意闹事吗?”
“这......”老鸨被他们说的有些动摇。
但她在犹豫。
可是如果人家真有钱呢?这一怀疑,若是将贵人惹生气了,可就不太好。
暮泽没做易容,听尘索性就走出来,他眼下的装扮全然与那脏污的青年不同,清爽极了。
听尘扬声说:“阁下的怀疑在理,但是同样的话,在下想再说一遍给刘妈妈,别有些人叫到九千两,却没有钱能付得起!”
他这话就差没把傅昀盛的名字给报出来了。
傅昀盛拧眉:“你什么意思?”
听尘一脸无辜:“阁下认为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
“呵!”傅昀盛轻蔑地嗤笑一声:“笑话,区区九千两银子,你认为我会拿不出来?”
“既然你有,为何不先展示一番?”
傅昀盛现在倒是聪明了:“现在是你叫价成功,要确认的自然是你!你现在混淆视线,依我看,你就是在蓄意捣乱,实际上根本没有一万两!”
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视线对视的时候,仿佛要碰撞出火花来。
老鸨头疼极了。
一边是侯爷,一边不知道身份会是多尊贵。
但轻易能叫出一万两的,也不是刘妈妈能得罪的起的。
想了想,刘妈妈说道:“公平起见,奴家要对二位进行核实,若是没有各自叫价的银两,奴家会按照规矩处理。”
“好!”傅昀盛马上就应下了。
他自信满满。
然而等他回到雅间掏兜的时候,眉毛突然一皱。
奇怪,他明明记得就是放在这里的。
怎么会没有?
小厮看他表情不对,小心翼翼地问道:“贵人,您这是——?”
该不会没钱的是他吧?
傅昀盛粗声粗气的说:“我一时忘记把钱放在哪儿了,你先等等,别着急。”
说着,傅昀盛把自己外袍脱了下来。
而那边,听尘的速度快极了。
爽快地拿出一万两银子,花月楼的人清点完了就回去禀报老鸨了。
老鸨顿时看听尘的目光就不太一样,这雅间里的客人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连个侍卫气质都如此出色。
行事也低调,居然不订天字雅间。
老鸨在心中叹了口气,估计越是尊贵的人,越是懂得扮猪吃虎吧。
傅昀盛久久没找到自己的银票。
听尘懒洋洋地靠在栏杆上,语气欠揍的很:“该不会你当真没有吧?”
“啧啧,若真是如此,那阁下可就是恶人先告状,颠倒是非黑白了。真让人瞧不起。”
傅昀盛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在一楼时有人撞了他。
傅昀盛双拳缓缓攥紧,莫非是他偷走了他的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