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舟摸了摸鼻子,要是爷爷知道他穿的这件锦竹裳价值几百两,就更会想骂他了。
将军府倒不是穷得揭不开锅。
只不过闫舟自小体弱,终年是泡在药罐子里的,这花在药材上的开销就不可避免的多了起来。
而且闫老将军又是个粗人,不懂经商,只好从其他方面节省。
因为将军府里的主子就只有他和闫舟二人。
所以连伺候的侍卫和丫鬟都一减再减。
完全没有权贵家族的气派。
但闫老将军反倒觉得清净。
闫老将军笑呵呵的接过:“那池丫头就帮我谢过傅老了,不过我是个舞刀弄枪的粗人,这画——”
说着,闫老将军眼里快速划过一抹遗憾:“我也不懂得欣赏,你还是带回去吧,我有这两坛子酒就够了。”
“爷爷,你收下吧。”闫舟开口说,立即就遭到了闫老将军的白眼。
闫老将军吹了吹胡子,闫舟和傅池都在劝他收下,他若是再推三阻四,才是糟蹋人家的心意。
“舟儿,小厨房给你熬的药应该好了,你自个去端着喝吧,爷爷要和池丫头说几句话。”
闫舟:......多少带点私人恩怨了。
他看向傅池,征求她的意见,她颔首:“你去便是。”
“嗯。”
闫老将军哼哼,这臭小子。
一双眼睛都恨不得黏在未来媳妇儿身上了。
往后估计是傅池说什么,就是什么。
闫舟一走,闫老将军的目光就沉了下来,叹了口气:“池丫头你随我来。”
傅池眉梢微微上扬,闫老将军从一看到她的时候,就有些不对劲。
像是在缅怀故人。
刘管家知趣地和侍卫离开,临走的时候还看了眼一脸冷冰冰的暮泽:“这位大兄弟,你要不随我等去歇息歇息,喝杯茶?”
暮泽垂眸:“不用,谢谢。”
非常没有感情的四个字。
刘管家悻悻然:“好的。那你在院门外稍等片刻,老将军应该是有事和二小姐商量。”
暮泽轻蹙了下眉,不含感情的眼神扫过紧闭的房门,最终还是点了下头:“嗯。”
闫老将军的房间布局充斥着朴素,空气里萦绕着若有似无的香味。
很浅,味道隐隐让人安心。
闫老将军从衣柜里拿出一只手掌长的匣子,放在桌案上:“老头子不是故意要提起你的伤心事,只是你和楼夫人容貌太像了,老头子一时就想起了故人。”
“闫爷爷认识我娘?”傅池说:“在我年幼时,便只记得娘终日虚弱地躺在床上,和娘亲有关的,不曾知晓半分。”
“闫爷爷若是记得娘的生前,还烦请告知一二。”
闫老将军犹豫了:“傅老未曾和你提起过?”
傅池摇头:“爷爷说不想让我难过,所以......”
傅池当然知道这个借口站不住脚。
因此她就自己去查。
楼年夏,分明是无深厚背景的女子,却受到了京城男子的趋之若鹜。
因为她的出色。
随军打仗立下汗马功劳,巾帼不让须眉,成了南越鲜少的女将军。
但出乎众人意料的,楼年夏竟然会爱上傅昀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