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池没有注意到,她在杀人的过程中,鲜血不小心沾到了脸上,再加上躺在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一点都不显得她无辜。
傅池的称呼让暮泽按捺下了心中的杀意,低垂着眼眸:“属下告退。”
傅北本来还在犹疑傅池的容貌,而后眼睁睁地看着活生生的三个蓝衣男子嗖的一下没影儿。
傅北:……
青禾迅速拿出一张绢帕给傅池擦拭脸上的血迹。
力造“不是小姐动的手,小姐只是受害者”的假象。
傅池轻咳,试图娇滴滴:“哥,你要是再来早一步,就能保护我了。”
傅北额间青筋跳了跳:“滚犊子,你以为本公子是蠢的,还是聋子,没听见那野男人自称属下?”
傅北着实有些暴躁。
他收到传信,说傅池被马家残孽寻仇,来不及细想,火急火燎地照着信上的地点跑过来,还没到目的地,就看见傅池。
还是站着的,完好无损、安然无恙的傅池。
傅池顿时懵了。
他印象中的傅池虽是有点底子在身上的,但不至于毫发无损?
哦,还有那些长相还算可以,武功又不俗的男人们。
绝对不是侯府的暗卫!
傅北用他的尊严发誓。
所以……
傅池还有多少惊喜是他不知道的。
傅池悻悻地摸了下鼻子:“看来哥哥的听力还是极好的。”
“滚!”傅北翻了个白眼。
“等等,你为何会知道我在这?”傅池突地皱眉,她是马子月带过来的,按理来说傅北不知道她在哪才对。
现在傅池一提,傅北也感觉到了不对劲,来不及再质问傅池,快步将收到的书信交给傅池:“是有人给我传信。”
书信打开,上面只有八个字:马家寻仇,傅池危险。
没有任何落款。
傅池秀眉紧紧蹙着,谁会对马家的行动如此了如指掌?
傅北沉声说道:“送信之人是个又聋又哑的老乞丐,对了,当真如信上所说,是马家的人想杀你?”
傅池点头。
“……进牢狱了还不安分。”
傅北不耐地看向一地的尸体,视线忽地凝在那披头散发的女人脸上:“这怎么还有个女的?”
傅北之前整日整日地不是在青楼,就是在青楼,所以对各家贵女都不了解。
甚至大部分都都没打过照面,因此也不认识马子月。
青禾说:“她就是计划出这一场刺杀的元凶,马子月。”
傅池点头。
“马子月?”傅北惊愕,蹲下身用手去探马子月的鼻息,见此,傅池道:“只是把她打晕了,人还活着。”
“这左侍郎倒还有点本事,居然能将自己女儿送出来。”傅北若有所思。
而傅池却陷入了沉思。
傅北不清楚,但是傅池知晓,马子月是杀了左侍郎才越了狱。
马子月显然已经癫狂,那便不能按照正常人的思路看她。
她恨自己的父亲,也恨傅池,单单地杀了这两人,她真的满足么?
傅池心下一动:“快走!”
无论如何,此地不宜久留。
青禾看向地上的马子月:“小姐,那马子月怎么处理?”
她在脖间做了个动作:“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