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妃低着头不说话。
皇帝偏爱闫舟,这是宫里上下都知道的。
就算是皇子,在皇帝眼中兴许都没闫舟顺眼。
温妃没什么顾忌,张口道:“陛下对闫世子如此关心,让臣妾都有些吃醋了!”
皇帝:“和一个孩子吃醋做甚?”
温妃轻哼:“哪有二十岁的孩子,闫世子都及冠了。”
傅池:……
端妃:……
温妃是真敢说。
皇帝沉默一秒,忽地叹气说道:“闫舟这孩子命苦。”
众人顿时安静下来。
皇帝继续说道:“当年镇北将军夫人十月怀胎,生下闫舟不足三月,边疆战事吃紧,镇北将军留下尚在襁褓中的舟儿,夫妇请缨上战场为南越打仗,谁能想到......”
谁能想到。
仗是打赢了。
镇北将军及其夫人却永远地留在了战场上。
本该大获全胜,可临了最后的北疆签署降书时,他们却突然反水,设下埋伏害死了镇北将军。
将军夫人大怒,被怒火蒙蔽了理智,单枪匹马地闯进了北疆营地,当场砍下了北疆将领的头颅。
只是寡不敌众啊,将军夫人被北疆士兵杀死。
北疆没了将领就不成气候。
所以最后北疆还是呈上了降书,损失惨重。
但声名远扬他国,让敌人闻风丧胆地镇北将军伉俪却永远留在了战场上。
“朕和镇北将军是兄弟,他的遗孤,朕理该照应的。”皇帝重重地叹了口气,下一瞬,眸光泛着冷光:“但总有不知死活地想要挑衅朕的威严,扬言舟儿是朕的私生子!”
“陛下息怒。”端妃劝道:“镇北将军将一生奉献给了南越,护佑百姓,而陛下善待闫世子,是陛下恩泽。”
皇帝看她一眼,吐出令人震惊的话来:“若非那些顽固的老家伙,还有舟儿自己不愿意,朕都想将他过继到朕的名下来,名正言顺的当个皇子!”
“......”
这话太让人不知道怎么接了。
皇帝过分偏爱闫舟。
傅池眼观鼻,鼻观心,面上平静。
皇帝的话,听听就过了。
当真的才是傻。
最是复杂帝王心,若是皇帝的话每句都当真,那活不了多久。
端妃艰难的扯唇笑了下。
皇帝右手转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眼眸深邃:“朕对舟儿许多亏欠,平常就会多护着些。”
皇帝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端妃的。
端妃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这......
莫非是发生了什么?
皇帝话锋一转:“端妃,你可知礼部左侍郎马丰源三子马归离奇死在府中一事?”
傅池眸光微动。
皇帝的称呼从‘爱妃’变成了端妃,足以得见他的态度。
端妃一激灵,斟酌着说道:“兄长倒是给臣妾写信了,臣妾觉着奇怪,还没来得及问兄长究竟是怎么回事。”
“呵。”皇帝冷哼道:“是奇怪的很,马归死后不久,便有十数名百姓跪在京兆尹府门前,求京兆尹伸冤。”
“......”
哭诉的有老人有小孩,有女人有男人。
衣衫褴褛地跪在京兆尹面前,手里捧着血书,状告马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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