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乎青禾意料的是,傅池显得十分温和:“好,斯茗。”
青禾忍不住看着傅池侧脸,沉思。
她哪想得到。
周斯茗年纪还小,和傅池差了大半个头,从傅池的角度看过去,瞧见了她肉肉的脸颊,和一双纯真无暇的眼睛。
傅池手有点痒。
周斯茗一脸满足:“此先他们要赋诗作对,我就早早地跑到山顶上来,还有些遗憾没能看见姐姐呢。”
周斯茗这张嘴,跟抹了蜜似的。
说的人心情都要愉悦许多。
周斯茗瞧瞧闫舟的背影,瘪嘴:“真可惜便宜闫世子了,我若是男子,定然八抬大轿迎娶姐姐。”
秋烟连忙扯着周斯茗的袖子:“小姐,您可别啥都说了。”
说的话越发无厘头。
小孩子的戏言,听听就过了。
周斯茗正想和傅池进一步培养感情,不远处却传来一阵骚动。
傅宛宛不知怎地和一女子掐起架来,争得面红耳赤。
太子额角直突突:“这又是怎么回事?”
宫中事务繁琐,他就想出来散个心都不安生。
“你才是贱人,你全家都是贱人!”傅宛宛气得口不择言。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那女子抓着她的头发:“谁不知道你娘是个狐媚子,长乐侯夫人丧事不足一月,就哄得长乐侯晕头转向,迎你娘过门,这不是贱人是什么?”
“你给我闭嘴!”
两人吵了几句话,下一瞬又掐了起来。
连累着劝架的人都被误伤,挠了好几下。
周斯茗皱着眉头:“姐姐,我们要不要去帮忙,还是去落井下石啊?”
傅池瞥她一眼,这小娃娃也是表面单纯,内里蔫坏儿的。
事关长乐侯府声誉,傅池不可能坐视不理。
轻巧地敲了下二人的手腕,傅宛宛感到手一阵发麻,失去了力气。
众人一见,赶紧将两人分开。
周斯茗神奇地看着傅池,眼里写着满满崇拜。
太子冷着脸走过来:“成何体统,看你们现在是什么样子,哪里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傅宛宛发髻凌乱,不服输地瞪了柳长安一眼,委屈的说道:“是她先骂人的!”
柳长安反唇相讥:“我骂你什么了,有本事你就复述一遍,让大家看看我有说错什么吗?”
“你!”
当着太子的面,傅宛宛说不出脏话,一口气憋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
苏涪陵站在一旁,轻哼。
庶女终究是庶女,上不得台面。
不过也罢了,能让她利用,已经是她们的荣幸。
只可惜和她的计划有些偏差。
“都闭嘴!”太子目光看向苏涪陵:“你来说发生了什么。”
苏涪陵一脸迷茫:“臣女也不知,方才还好好的,长安和宛宛突然就打了起来,臣女想劝架,还被误伤了。”
太子转向其他人。
“臣女正和苏小姐说话,蓦地就听见傅三小姐大声的喊了句‘贱人’,然后就是您看见的这般了。”
“臣女看到的也是这样。”
“......”
一瞬间局面倒向了柳长安,白竹着急地跪在地上:“太子殿下明鉴,分明是柳姑娘先来找我家小姐麻烦!二小姐,您快为三小姐说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