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辅懵了。
傅池显然是个练家子啊。
就那一下,换做是阿辅也够呛的。
然而当阿辅将自己的怀疑说了,闫舟却丝毫不在意:“无妨。”
正如傅池藏着的,闫舟同样瞒了她。
在两人毫无信任的基础下,他不能要求傅池对他坦诚以待。
不过,闫舟眸光微冷:“马归不必留着了,事情做干净点,勿让人怀疑到小也身上。”
“是!”阿辅领命。
*
李嫣儿半天没理傅昀盛。
傅老爷子当着众人的面骂了她,而这人声都不敢吱,想说话,结果被老头子眼刀一刮,就跟鹌鹑似的缩着。
这般男人……
若非傅昀盛是个侯爷,李嫣儿定然不会巴巴地舔着他,太没用了!
“嫣儿,”傅昀盛自知理亏,舔了舔嘴唇,哄着她说:“你看啊,傅池哪有掌家的经验,用不了多久,她自然便打退堂鼓了,那到时候不还是由你来掌家么?”
李嫣儿没好气的说:“侯爷以为,妾身在意的是这个吗?”
傅昀盛不解的看着她。
那还有什么?
傅昀盛背着李嫣儿和几个哥们喝花酒的时候,便听他们说后宅争权如何如何,快烦透了。
李嫣儿垂眸,流露出一丝哀伤:“二小姐打小就不喜欢我们母子三人,妾身担心的是,二小姐会……就拿今日来说,宛宛脖子那几道淤青不就是她掐出来的?”
傅昀盛面色微沉。
李嫣儿继续说道:“妾身受点针对没什么,就是宛宛还小,珏儿也正是上学堂的年纪,万一……万一她在吃穿用度上克扣这俩兄妹——”
“她敢!”李嫣儿话还没说完,就被傅昀盛怒声打断:“傅池若真敢这么做,本侯非打断她的腿不可!”
“哦?爹要打断谁的腿?”
一道明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裹着浓浓的兴味。
李嫣儿和傅昀盛俱是面色僵硬。
傅池着一身淡蓝色束腰长袍,勾出纤细的腰肢,似一棵雪松,清冷而挺拔,无端地令人生出畏惧之感来。
傅昀盛心下微惊,他从未认真打量过他这大女儿,之前安静地站在傅老爷子身边,倒让他觉着好拿捏。
现在却犹如换了个人般。
随着傅池一同进来的,还有六名家丁。
乍一看,就像是来挑事的。
傅池漫不经心的问道:“刚才爹说,想打断我的腿?”
“就算是又如何!”傅昀盛板着脸:“你现在是对长辈的态度吗?!”
傅池瞥他一眼,又看向不经意露出得意之色的李嫣儿,蓦地轻笑,欠身行礼:“这点确实是女儿考虑不周。”
下一秒,傅池直起身子,眸光冷了下来:“照着本小姐给你们的单子,将任何不属于芳华阁规制的东西全部搬回库房去!”
确实应当先礼后兵。
青禾跃跃欲试:“是,小姐!”
傅老爷子才敲打过众人,所以六人互相看了看,便各自散开。
“住手!”李嫣儿瞠目结舌,眼见着有人搬走了她最喜爱的如意耳尊,还有紫檀八角桌,李嫣儿坐不住了,扒拉着傅昀盛的手臂:
“侯爷,您瞧瞧,刚掌家的二小姐便如此对妾身,日后妾身还能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