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将一袋银子放在老鸨手心。
“哟,”老鸨一掂量,眼角纹都笑出来了:“贵客,快里面请!”
“等等。”
傅池转身看向闫舟,摘下腰间佩戴的玉佩:“很抱歉,这事是我不对。你将定情信物给我,我理当回以等同的信物,我这玉佩就与你做交换吧。”
这玉佩傅池自出生起就带着。
送给闫舟,是对他的认可,也是弥补。
玉佩就巴掌大,颜色晶莹剔透,温润淡雅,握在手中时,微凉的触觉传来。
闫舟低眸:“所以,这是定情信物?”
得到了傅池的肯定,闫舟眉眼一弯:“谢谢。”
阿辅扶额。
哎哟他的世子爷。
一碰到傅二小姐,就完全失去了理智,您平日里的精明呢!
说一不二的气场呢!
傅池:......
弄不懂闫舟为什么要说谢谢。
但傅池还有其他事要做,于是说:“我还有要事,不如你先回将军府?”
青禾咋舌。
不是她说,小姐这话像极了穿上裤子不认账的渣女。
将人带过来,就要闫世子回去。
闫舟唇线都抿直了,好一会儿,应了声:“嗯。”
闻言,傅池安心地跟着老鸨进了花月楼,五六个女子蜂拥而上围着傅池。
阿辅气得鼻子一歪,“她,她真的去逛青楼!”
简直是孟浪。
阿辅为闫舟感到不值:“公子,属下这次真要怀疑你的决定了,一片真心喂了狗。”
闫舟捏着羊脂玉,失落一扫而去,面色淡漠:“住嘴。”
“公子!”
闫舟目光遥望花月楼敞开的大门,老鸨和一众姑娘招呼着客人。
闫舟若有所思。
傅池和他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
看来温润公子这套行不通。
闫舟摆摆手:“进去瞧瞧,本世子正巧长见识。”
阿辅右手握拳猛地砸在左手手心,“没错!她嫖,公子你也可以嫖,输人不输阵!”
闫舟眼神古怪的看着他,良久,拍拍他的肩膀:“阿辅,明日滚去学堂补课。”
阿辅:???
*
二楼上等的雅间里。
傅池坐在八角圆桌旁兀自饮酒,相隔四米的珠帘外,月容姑娘轻拢慢捻,一妙曲缓缓流出。
宛转动听。
不久,青禾走进门,附在傅池耳边:“小姐,她们说大少爷每次来都只点了姑娘听曲喝酒,别的什么也没做。”
傅池挑眉,她兄长这么纯洁?
不像是经常流连于风月场所的纨绔子弟的作风。
傅池一思索:“你这样......”
青禾领命去了。
月容姑娘透过珠帘交错的缝隙,窥视着傅池的方向。
她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女子。
不笑的时候,是清冷美人,浑身散发着不可亵渎的高贵。
她的眼睛像狐狸,笑起来时,别有一番妩媚的姿态,可笑意偏偏不及眼底。
凉薄而危险。
谁又能让她的眼里染上情欲呢?
月容姑娘思绪不禁走远,想着想着,脸颊微红,指尖直直地按在琴弦上,发出刺耳的一声。
傅池朝她看去:“何事?”
月容姑娘压下不合时宜的想法,咳了声:“二小姐,奴家想问您,可否许了婚约?”
她不问,实在好奇。
究竟谁能俘获傅二小姐的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