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池脚步一顿,眼睛里写满了无语。
青禾对这个女人也无奈极了。
小姐步步退,他们便欺负得越发狠。
要不是小姐忙着搞事业,懒得回应,不然这两母女外带一个七岁的娃娃,都别想留在侯府。
“道歉?”
傅宛宛胸脯一挺,底气十足的道:“没错!然后你得搬出温华阁,做为赔礼。”
傅池唇角一扯,没搭理,转身离去,青禾赶紧跟上。
她,她居然又无视我!
傅宛宛手颤抖地指着她的背影,气的说不出话来。
不行。
她今天一定要傅池好看!
傅宛宛怒上心头,拎着裙摆,快步走到傅池身后,狠狠地推了傅池一把。
然而傅池早就听见脚步声,侧身躲开,面色冷淡地勾起鞋尖。
砰。
傅宛宛被绊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痛得五官都扭曲:“傅池,你这个贱人,有娘生没娘养的,要不是……啊!”
傅池心里挂念着傅老爷子的身体,本就不悦,傅宛宛又敢在她的底线上蹦哒,眸光一冷。
傅池蹲下身,修长的手指缓缓攥住她的脖颈,偏生她唇边噙着微笑,似盛开的彼岸花般艳丽,“要不是什么,嗯?”
感觉到脖间的手收紧,傅宛宛瞳孔猛缩,害怕地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单音节:“呃……”
她瞪着眼睛,求救的看向站在院内打扫的下人,奈何他们却统统当做了没看见,低着头。
他们就是做奴才的,管不了两位小姐之间的纷争,再说了,明眼人都瞧出来是三小姐先挑衅的。
因为窒息,傅宛宛的脸色逐渐变得酱紫,眼泪滑落,她本能地抬手去掰傅池的手指。
傅宛宛指甲蓄的长,被她挠几下要见血。
傅池冷着脸,像扔块破布似的将她甩在地上:“傅宛宛,这些年本小姐懒得和你们计较,不是怕事。既然你非要作到本小姐头上来,你和你娘逾越规矩拿到的,本小姐会一一收回。”
傅宛宛还没缓过来,捂着喉咙粗声喘气。
她像是从死门关里走了一遭。
有一瞬间,傅宛宛认为傅池是真的想要杀她!
即使惊惧,傅宛宛仍旧梗着脖子硬气的道:“我也是侯府的小姐,你凭什么?”
“呵,”傅池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从气场上就狠狠压制了傅宛宛,“就凭我是嫡,你是庶。”
“就凭我娘是明媒正娶,是你娘用腹中胎儿做要挟,你跪了两天两夜,求来的名分!”
“你还问本小姐算什么?嗯?”
傅池字字珠玑,化作了柄柄利刃扎进傅宛宛的心脏。
出身,一直是傅宛宛在意的,不然不会处心积虑地想将傅池赶出温华阁,因为那是府中最好的院子,只有嫡出才有资格住在那。
“我……我。”傅宛宛被问的话都说不出来。
“都吵什么呢?”
只听门吱嘎的一声,傅老爷子拄着拐杖走出来,目光沉沉:“连个午觉都睡不安稳!”
傅宛宛犹如看到了救星,赶紧站起来,泫然欲泣的道:“爷爷,姐姐她……她竟然想要杀我!爷爷,你看我的脖子——”
说着,傅宛宛抬起了头,露出那已经青紫的指痕,看上去可怖极了。
谁知傅老爷子只轻瞥她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他刚刚可趴在门边听了许久。
傅宛宛是如何招惹的傅池,他听得一清二楚,且不说嫡庶尊卑,就论长幼,她都不该对傅池,对故去的嫡母出言不逊。
不过……
傅老爷子狐疑地瞅着一脸乖巧的傅池,她何时如此出息了?
看给人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