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穗挂了电话,眼眸含泪地将程以抚摸脸颊的手拍掉。
倔强无比地抬头,直视他道,“程以,你想要的已经得到了,我们现在两清了!”说着就要下床。
但是她忘记了自己被子下不着寸缕,脚刚碰到地瞬间一僵,转过头,程以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环臂微笑。
“怎么不走了?”
“我的被子可以送给你。”
唐穗感觉到了难堪,尤其是程以这样可有可无的态度,她好像在程以讥诮挑弄的目光里无所遁形,望着她好像在审视一件货物。
可是她甚至没有理由去反驳。
过往的情意早就在那次被挥霍殆尽,剩下的只不过是炭火的余晖罢了。
既不热,也不亮,想从中翻出被烧的东西,也是枉然。
唐穗为自己感到悲哀和脸热,委屈和难过打得她哑口无言,说不出话来。
而程以还在看着她,嘲弄的、冷漠的,就像刚才在床榻上的一样。
唐穗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义无反顾地掀开了床被,赤身走了下去,她脚才碰到地就一软,但她依旧坚强地没有回头,更不愿在他的面前流露出一丝脆弱。
“跟我上一次,你家欠我的债两清。”
唐穗每走一步,重逢的话都像玻璃渣一样,狠狠地扎在她的脚心,痛得她鲜血淋漓,满身是伤。
“这些年你一定过得很好吧,知道我用了多久才到现在的地位吗?”
“唐穗,你为什么还要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
“你没有心。”
要是没有心就好了,没有心就不会痛,而不是被自己想念已久的人这样践踏和侮辱。
她走到了门边,手刚握住门把手,就被人拦腰抱起,唐穗惊呼一声,目光惊慌失措地对上程以,对方的脸很黑很沉,重重地将她扔在床上仍嫌不够,越想越来气,手臂扬了起来,唐穗怕得闭上眼。
最终是一个不轻不重落在臀部的巴掌。
唐穗错愕睁眼,程以俯下身来,咬牙嗤笑,“你以为这么容易就能走吗?”
唐穗被握住肩头,痛得艰难出声,“是你说让我走的。”
“呵,”程以冷笑连连,“以前让你别走,你怎么不听?”
谈及过往,两人都沉默了下来,尤其是程以,刚刚的火莫名其妙消了一半,至于另一半——
他的目光流连在光洁的肌肤上,阻止对方想要遮盖的动作,倾身而上。
再次被卷入浪潮间,唐穗似乎听到了一声沉重的叹气声。
“一次怎么够,你欠我的何止这点?”
一滴泪,从女子的眼尾坠落。
消失不见。
——
叶音再接到陈默的电话已经麻木了。
在此之前,李月那没法交代,女主那显然进度飞快,而炮灰程何,还不明所以地打电话给她,问她周末要不要去看展。
谢邀,累觉不爱。
看展不如可怜一下她岌岌可危的任务。
她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随时抢了过去,淡声道,“我陪她去。”又干脆利落地给挂断了。
新仇旧怨一起算,气得叶音完全不想理他,而正巧陈默的电话打了过来,她就接了。
陈默问她,“昨天不回来,今天也不打算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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