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耳朵,尤其是后颈根,那里几乎只留下了一层细密的发茬。
对于很多人来说,这只是一个微乎其微的小改变,只是剪短,没有染色,也没有烫卷。但对于霍普金斯来说,却未必——别西卜甚至都觉得有点遗憾了。
他还略微修剪了自己的眉毛,让它们的尾端不再那么尖细。
别西卜抬起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这是什么?”
大霍普金斯的嘴唇总是令人印象深刻,因为它们总是保持着一种近似于病态的深玫瑰红色,撒沙的唇色要更为明亮和健康,但也要比别的什么人深的多得多,至少别西卜从未看到过谁的自然唇色能够呈现出那么浓艳的色泽。
现在它们是杏色的,几乎接近于皮肤的颜色。
“唇膏的做法与用料都很简单,我试着自己做了一支,遮盖力很强,时间持久。”撒沙说:“还加了点角鲨烷,你可以把它当成润唇膏。”
别西卜做了个小小的鬼脸:“我想我可以给你五分钟补妆。兄弟,在每次午餐后。”他在沙发上伸展和扭动身体,像冬眠结束后的蛇那样。
“我用了一些吡啶一些固色剂,让它们能维持一段比较久。当然,其中一些成分并不利于健康,”撒沙说:“但那只对于普通人而言。”
“对我们来说”别西卜懒洋洋地咬了一口巧克力派,无论怎么说,能够成为异能者,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无论异能出现在那个年龄阶段,异能者都会变得比之前更为强壮与敏捷,成长的速度很快,衰老的速度却很慢,不畏严寒与酷暑。几乎不会生病,受了伤害能迅速痊愈——随着时间的流逝,除了能力的增强之外,外界能够伤害他们的东西将会变得越来越少。
而比桑地们的身体特性即便相对于异能者来说也是值得惊讶的,现在的切加勒。比桑地甚至能够无视大部分剧毒与麻醉药剂。因为他能够凭借自己的意愿在第一时间用自己的舌头、喉咙或者不管哪个部分将它们包裹起来丢出去——之前由霍普金斯们执教的特殊课程也是为了这个,别西卜总得弄明白自己吞进嘴里的东西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才能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处理。不过暂时性的,他们所用的药物还只停留在麻醉、迷幻或是毒性轻缓的一类,因为别西卜始终没能学会“处理”它们,每次都是借着异能者旺盛的新陈代谢或者与对应的缓解药剂来收尾。
或许应该感谢约翰长老的玫瑰花,那个令人烦躁恶心的雨夜之后,别西卜在这几年一直停滞不前的异能终于向前迈了小小但关键的一步。
但我们得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别西卜的身体似乎过于敏感了,大概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药片,药剂,注射液都成为了它的排斥对象,有点不妙。因为如果在这段时间里别西卜受到了自身愈合能力无法应对的伤害,他就几乎只能等死了。
他没有血缘的兄弟在他身边坐下,试着按了按他的手臂肌肉,那块肌肉立即愉快地颤动起来,别西卜咕哝着。它迅速地平静了下去。
“它仍然有点兴奋过度。”撒沙叹了口气:“看来你还得休息一阵子。”
“小疯狂,”别西卜说:“只对熟悉的人——所以,有什么事儿吗?”
“社会服务时间。”
“我们在格列格里那里拿了六十个小时。”
“只是今年的。”撒沙和气地提醒:“我们和其他的学生不一样,海神岛上没有社会服务。”
“这次回海神岛的时候你得提醒我这个,”别西卜的嘴角讽刺地凹陷了下去:“比桑地们每年花在慈善上的钱也不少——刀得用在刃儿上,这还是他对我说的呢。”
“我们有选择,”撒沙说:“其一:一个百货公司的慈善内衣秀,需要几个临时搭档;其二:一个五千人的大聚餐,需要厨师和招待。”
撒沙用毛巾裹住头发,跨过别西卜从沙发上伸出的脚,从一个有着许多只薄抽屉的文件柜里取出两个牛皮纸夹子,别西卜舔添手指,略略翻翻,若有所思“我担保那些漂亮的屁股一拧过来你就能看到格列格里的名字。”
“看来我们只有一个选择。”别西卜说。
(待续)
ps:
致歉——原本两月底就想好了回复更新,后来考虑到工作比较繁忙,所以预备存稿,没想到写了几乎一井后总是感觉不太对,感觉有点啰嗦,反复思考之后决定将写好的一卷全部删除,将后面的一卷提过来。又因为这卷涉及到了很多——伦理,道德,人性等等,所以也一直在犹豫不决,修改不下十次。不过看看时间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今天先放三章上来,明天也是三章,然后基本是日更,这次有存稿,应该不会再食言了,再次说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