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阳怎么可能不发光!
路怀星看着他, 忽然玩兴大发, 两只手扯住傅重明的脸, 用力往两边拉, 捏来捏去好像在揉面团似的,反正傅重明也不反抗,所以他甚至还伸出手指给人家捏了个鸭子嘴。
“长官……”脸被搓来搓去,傅重明的声音都压扁了, “我这脸不是面团呀!”
“怎么不是,不都黏糊糊的?”路怀星回答。
“那面团想黏糊糊,您得加水。”傅重明意味深长地说。
路怀星没有像往常一样,对这个略带颜色的玩笑冷眼回望。他看着傅重明的眼睛, 第一次发现小太阳的眼睛居然是深沉的黑, 这种瞳色容易让人的目光显得深邃忧郁, 所以当他不是发自内心笑起来的时候,掩饰就变得非常无用。
“你……”路怀星抿了抿嘴唇。
他忽然意识到他没法告诉傅重明不要紧张, 因为连他自己或许也并不是表面那样坦然平静。
于是路怀星轻轻叹了口气,伸出手臂, 将傅重明拥入怀中。
这种主动拥抱,正常状态的傅重明绝对借坡下驴, 反客为主地要求附赠其他福利,但路怀星明显感觉到对方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似乎有些懊恼于自己的失态被人发现了。
“别怕。”路怀星轻轻拍了拍他的脊背,这种哄小孩一般的动作似乎让傅重明瞬间变成了熟透的虾,红艳艳的, 还冒热气。
“我怕什么。”傅重明嘴硬。
“大战在即,谁都会怕。”路怀星笑了笑,“其实我也不例外,甚至赵羽竹也会的,有一次他战前紧张得失眠,躺在床上数但丁。”
傅重明的关注点成功跑偏:“啊?数什么?”
“我在他旁边听他数,一个但丁捅死,两个但丁打死,三个但丁炸死……搞得我不失眠都快失眠了。”路怀星笑起来,“那段时间赵羽竹是真恨但丁啊,他其实很早就认识但丁,在但丁还没有成为闻名遐迩的军火商之前。我和赵羽竹还是冲锋队的队员,他在一个非法实验基地,救下一个实验体,编号是d-7188,没有名字,四肢已经不同程度坏死,赵羽竹拼劲全力想把那孩子救回来,但他深陷敌军包围,等杀出一条血路,那实验体不见了,很长一段时间里赵羽竹都为自己的失败而痛苦,直到几年后,他见到但丁。”
那真是气疯了,恨不得手撕了对方。一直以为是自己任务失误营救失败,结果后来发现全是对方导演的,根本就是让这家伙摆了一道,又一想自己还真情实感流过眼泪,再见怎么能不气?
“那但丁认出他了吗?”
路怀星:“认出了了吧,毕竟但丁从一开始做军火生意,他的logo就是一个吃竹子的熊猫。”
缓解焦虑的方法有很多种,显然八卦长官也算其中一种。
傅重明终于抢占主动权,反手抱住路怀星不松开了,彻底成了赵羽竹口中的黏糊糊,挂在人家身上蹭来蹭去,像一只大型狗子,不过鉴于他s级防卫官的身份和实力,说是一匹大型白狼也行。
姓傅的的确也是狼子野心,抱着抱着就不那么老实了,亲人也亲得黏糊糊的,路怀星感受着越来越高的温度,脑子里飞快地蹦出一个念头——真的要变成加水的面团,黏在一起拆不下来了?
“其实我不是怕,我只是……”傅重明喉头滚动了一下,没有说出后半句——他是怕的,但并不是怕死一类的情绪,他害怕失去“路微霜”,不论是他的名字、他这个人、还是与他相识的这段时间。
可他不想说出来,他总觉得说出来了就是网络上说的“立flag”,不好。
但路怀星似乎猜到了,他沉默了一下,然后用力拥抱了轻轻战栗的傅重明。
温度越来越高,呼吸交缠,寂静的深夜里,温馨的夜灯显得很暖,他们拥抱彼此,但这样还不够,远远不够——
滴!
在他们有下一步动作之前,通讯器忽然尖叫起来。
傅重明脸色漆黑,低头一看,忍不住来了一句不太文雅的国骂。
路怀星面无表情,拿起通讯器:“什么事,大晚上不睡觉,你是要找我帮你喂奶吗竹宝宝?”
刚才的八卦对象赵羽竹先是静默两秒,然后再开口时声音柔和悦耳,只是作为非常熟悉他的搭档,路怀星把他声音里藏着的幸灾乐祸听得一清二楚。
赵羽竹说:“抱歉,我这是打扰你们了吧?只是实验室有重要进展,我觉得有必要告知你们,但丁和查理算完了,已经有一个详细的升维方案了。”
确实有必要,两个人二话不说抓起外套往实验室赶,这是要紧事,打赵羽竹一顿可以往后排。
实验室里的赵羽竹显然又熬夜了,不过但丁也没什么立场把他放倒,因为但丁自己也在熬夜。
查理坐在他的轮椅上,脸色看起来病恹恹的,但眼神却神采奕奕、荣光焕发。
“现在的问题只有——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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