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就有二, 第二次被死亡之手敲窗的时候, 罗小北已经能淡定地一边喝汤一边去开了。
路怀星靠着软枕坐在床上, 依旧低烧, 但比白天好很多。
“你怎么回事?”路怀星放下汤,皱眉看着爬到床上的傅重明。
防卫官把脸埋在被子里,舒服地喟叹一声,举起一只手搭在路怀星腿上:“没能量了, 让我充会电。”
路怀星砸了个枕头过去给他当充电插座。
“少贫。”路怀星冷厉地说,“你不是装的,你是真的状态不好。”
傅重明轻叹一声,坐直:“遇到光塔选手了。”
罗小北抽了口气:“那七个驱魔人真不是npc?操, 啥时候冒出这么多被策反的了?”
“六年间全球那么多选手, 凑不出七八个吗。”傅重明挑眉, “现在我只认出22个正常选手,还有一个可能也是光塔阵营。”
他话音刚落, 系统播报忽然响起:
【10176号分赛场,选手章邱泽没能洗脱魔鬼仆从的嫌疑, 遗憾离场。】
防卫官闭了闭眼:“好吧,那就是七个光塔选手。系统会为双方掩饰选手号牌, 彼此不可见,他们混在npc中间, 没有那么好认。他们的比赛任务是猎杀我们这些‘女巫’,并且系统应该给了我们的基本资料。”
路怀星沉吟:“一个选手,会让你这么难看?”
傅重明一撩头发, 露出灿烂笑脸:“长官,我哪儿难看了,这不还是帅气逼人?”
“逼人打你?”
傅重明笑道:“别,你现在生病呢,会累着的。那个选手不是低级选手,我认为他是中级场选手专门接任务下来的,他有能制造幻影的特殊能力,并且他和教会npc可是一伙儿的,我就算成了sss防卫官,我也不可能肉身单挑一整只冷兵器军队。”
“勉强可以原谅。”路怀星哼了一声,“在哪遇到的?”
“城区北方有个大型修道院,是圣殿骑士和僧侣的老窝。他们今天抓了蒋依,傍晚在游街。”傅重明说。
女医生到底还是没跑掉。
路怀星闭上眼睛,轻叹:“新人太大意。”
“我也没想到她会随身带2518年产的特效药给人乱塞,我只是让她来帮你退烧,免得中世纪那帮医生掏出些奇怪的烙铁鞭子什么的。”傅重明摇头,“是我不够细心。”
“她连npc都想救。”路怀星再叹。
“新人常见问题,同理心胜过危机意识,他们还分不太清现实和比赛。换个全是怪兽的场地就好了。”
“普通人也本来就不该有危机意识。”路怀星沙哑地说着,依靠着那堆软垫,胸口的徽记一点点红得透出血色。
他冷如冰霜地睁开眼:“危机让普通人去抗,军团准备原地出道改组十八线花瓶男团吗?”
傅重明没有说什么,他轻轻抬手摸了摸路怀星的额头:“大概退到38了,府里的公爵呢?”
罗小北急忙道:“不知道,教会把他带走了。因为白天蒋大夫给他吃了药,他病情好转,教会认为他现在沦为了……呃,女巫的傀儡。”
“所以美丽的路小姐还是逃不了嫁人。”傅重明刚一说完就觉得眼眶一疼。
路小姐收回拳头,讥讽地解释:“帅气逼人揍你。”
“嘶……”这一拳的力度刚好卡在疼和留下淤青的临界点上,防卫官捂着眼眶,一边抽气一边笑,典型的记吃不记打。
灯火昏黄,温暖奢华的大床让人昏昏欲睡,但这毕竟是危机四伏的生存选秀,平静祥和的夜晚只是奢望。
走廊里再一次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屋内三人脸色齐变,罗小北甚至飞快从声音大小和步伐速度计算出:“操,十二个人,跑得超快,半分钟就到!”
路怀星二话不说揪起傅重明的领子,这回没往窗外扔,因为来不及,他直接把防卫官往身后层层叠叠的枕头里一塞,自己用力躺了上去。
防卫官发出一声不知是痛呼还是愉快的低哼。
门被粗鲁撞开,失去领主的公爵府早就没有了昔日该有的地位,一队骑士再次走进屋内。
“夜安,二位小姐。”骑士长站到路怀星面前,好在旧行了个礼。
“又是什么事?”路怀星端着那碗汤,声音沙哑疲惫地问。
罗小北的贵族仪态依旧无懈可击:“啊啊!你们这些粗鲁无礼的家伙,谁给你们半夜闯进来的胆子!”
“今夜北修道院走脱一名女巫嫌犯,我们的驱魔圣者认为,女巫会更倾向于完成未竟的恶行,所以特来检查公爵府邸的安全。”
骑士长说完,两名黑袍人缓缓出列。他们一人看上去是瘦小干枯的男人,另一个是身上还带血的嬷嬷。
路怀星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老妇,那人表情阴毒气急败坏,似乎被防卫官伤得不轻。
这座城池中最显赫的就是公爵府,所以两个驱魔者确信这里一定会被分配选手,但比赛依然在一定程度上遵守公平原则,被华丽衣物精心包裹后,不看选手号牌实在不容易认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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