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邰眉几乎是下意识地冷了脸,宋瑾瑜!
“妈妈?”球球扯扯他妈的袖子,表情迷茫。
邰眉瞬间回神,伸手拍拍儿子的脑袋,站起身来,看向来人,微笑:“你回来了?”
“嗯,听妈说了今天的事,赶紧回来了。”宋瑾瑜解开领带,走到床边,看向儿子,“球球,怎么样了?手还疼吗?”
“不疼了。”小球球想起他妈的话,英雄主义大冒头。
宋瑾瑜看着儿子尚且红红的眼眶,哪能不知道他想什么,随即上前一步,抱住他,碰碰他额头,道:“嗯,我们球球最厉害了。”
球球蹭了蹭他爸的领口,很乖地“嗯”了一声。
身后的邰眉是彻底地迷茫了,这男人,身上犹带着些微酒气,领带未解,外套也不似之前笔挺齐整,显然是从某个饭局里匆忙抽身赶回来的。
脚步匆匆,神情带着些微担忧紧张……每一个细节,无不是一个隐忍深沉的父亲形象……
真的是她弄错了?这件事不是他做的?邰眉蹙着眉,表情严肃。
不,不对,太巧了,她前天听到那通模棱两可的电话,昨天就出事,要说与宋瑾瑜完全无关,她决计不相信。
那么,就是计划略有偏差?宋瑾瑜并没有将球球牵扯进来的意思?
但是,如果是演戏呢?邰眉忽然觉得遍身发冷,她自认阅人颇多,大部分还是狡诈机敏的罪犯,但没有一个人可以将戏演得毫无破绽,每一个停顿的表情,甚至每一次睫毛的颤动,都会是破绽……
可是,宋瑾瑜,没有……完全没有啊……实在有悖常理……
邰眉一直怔愣原地,没有意识到眼前的男人已经站起来,转向她:“素素。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我没什么事。”
“没事就好。那些人呢?在警局?”
“嗯,有位先生帮了我们,后来,报了警。”邰眉回道。
宋瑾瑜舒了一口气:“抓住那些人就好。那位先生,是不是要去道个谢?”
“我追问了很久,那先生不肯留名字。”邰眉揉揉眉,刚想往外走,手臂却被人一下拉住。
“你手臂……”宋瑾瑜生气地看她一眼,就将她拉到床边坐下,自己则拉开抽屉,找药水。
“没事……”
“还说没事!擦伤可也不是小事,以后,不能这么逞英雄!”宋瑾瑜言罢,半跪着给她涂药。
邰眉却一瞬间垂眸,嘴角的冷笑一瞬即逝。
宋瑾瑜啊宋瑾瑜,真是差点被你的演技给骗过去了……可惜,演过头了!
女子看着自己手肘的擦伤,眸中精光闪动,从遭劫到现在,她一句都没有提过自己的伤,更没好好描述过母子两人遭劫时的情形。
加之,外套颜色深,看不出明显的扯裂痕迹,手肘处本也不容易被发现,所以连萝莉娘都不知道她受伤了。
那么,这位匆忙赶回来,所知甚少的宋先生,仅凭着这黑暗中的一眼,就能看出她的手肘处有“擦伤”?
如果是刚刚抓着她手臂时看到的,那么,他又是如何精准地知道,她是因为“逞英雄”受的伤?
正常情况下,一对弱势母子遭劫,更容易想到的,应该是她被歹徒弄伤的,而不是以卵击石般地“逞英雄”吧?更何况,对象是娇生惯养,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小姐。
宋瑾瑜半跪于地,表情认真地涂抹着红药水,眼底隐隐心疼,动作温柔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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