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天人。
艾文这个旁观者,无比怀念的看着这根与众不同的魔杖,长久的相处,使得他很清楚这根魔杖的材料,桃花木,羽蛇的神经,短小不如巴掌长,前端比一般的魔杖要尖锐,因为这一点,曾经被戈德里克取消过,说它像女人的发簪。
作为对往日伙伴的尊重,一向不习惯念出咒语的黑袍巫师出声道:“摄魂取念。”
没人知道当艾文听到这个咒语时满心抑制不住的心酸,没人知道但艾文被往昔共同战斗的伙伴用魔杖抵着时心底的彷徨,当听到“摄魂取念”的第一个音节时,艾文习惯性的闭上了双眼,等再睁开时,发现事情已经接近了尾声。
黑发青年晃了晃身子,棕发女士急忙上前扶住青年的身子,以防他摔倒,黑袍巫师递过一瓶魔药,对着黑发青年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礼,如泉水般清冽的声音响起:“我代表我们四人,向你投以真诚的歉意。”
没人知道黑发青年听到这句话时心里的想法,没人知道当艾文再一次听到这句话时翻滚的种种情绪。
千年前之间的人际关系真的处于一个很微妙的水平线上,巫师们防备着麻瓜,防备着同类,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被他人出卖,从而被教廷、麻瓜找上门。
即使是亲人,之间的纽带有时也会变得薄弱的可怜,在千年前,有的巫师可以为了自己的生存,将自己的至亲推出去作为弃子以换做自己的性命。然而,有的巫师却可以抱着自己刚满月的孩子,爆发出惊人的潜力透支着枯竭的魔力躲避着骑士着的追赶。
到底是什么使人/性/展现出这么多不同的一面,一切都是为了生存罢了。艾文相信,如果把千年后的一个巫师扔到千年前,用不了多久,这个巫师也能随手就扔出一个被后世称为“黑魔法”的咒语。
环境的不同,造就了很多不能被不同时代的人所能理解的事情,比如现在:有谁知道这才是几人友谊的真正开端呢?换做千年后,只一切都会显得是那么的不可能,而现在是在千年前,是互相猜忌、互相防备的千年前。
或许前世的记忆给黑发青年的影响比较大,无法从内心真正的接受这种风气,然而他却会使自己慢慢的去适应,在自己没有能力改变环境的情况下,只能强迫自己去适应环境。
“太好了。”棕发女士由衷的露出一个温柔无比的笑容,似乎被她这个笑容所感染,被棕发女士扶着的黑发青年也惨白着脸露出一个舒心的微笑。
在棕发女士身旁一个挽着高高的发髻的金发女郎不知从哪掏出一个本子,走上前,似乎想要问什么问题,结果被棕发女士一把拉住,说道:“他现在刚接受了摄魂取念,研究什么的也要等等。”身材高挑的金发女郎闻言有些不满的撇撇嘴退下。
一直在黑袍巫师身旁的金发青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尴尬的说道:“我也为之前道歉。”说完,单膝跪下,一个中世纪的骑士礼,并且露出一个没心没肺的灿烂的笑容,“作为补偿,我们炼金术师身体虚弱的日子,就由伟大格兰芬多骑士予以保护。”
黑袍巫师那双波澜不惊的绿色眸子扫过金发青年,朱唇轻启:“白痴。”
“啊喂!”
然而黑袍巫师并不理会在那闹腾的金发青年,利用霍格沃兹创始人的特权直接幻影移行出了房间。
艾文一直笑着,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故事”的发展,看着黑发青年在城堡里调养身体,看着黑发青年兀自一人对着逝去的巫师悲伤,笑着看着黑发青年在感受到霍格沃兹意识时的惊讶,直到……
[醒醒……]
[艾文……醒……]是谁?是谁的声音?
艾文听着从心底传达过来的声音,他似乎遗忘了点什么,到底是什么呢?
[醒醒……早到了……]艾文皱了皱眉头,醒醒?什么意思?
[艾文……醒醒……你不要霍格沃兹了吗?]
霍格沃兹,霍——!
地窖内,躺在床上的黑发青年蓦然间睁开双眼,转瞬间露出了一个笑容,秘银色眼眸里波光流转,“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不要霍格沃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