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胆大啊——就是有下次的话能不能麻烦您和毛队说说,别总让我这样胆小的来,中队里不还有其他一堆人嘛……”
宋思年抬头一看,乐了。
——
果然是警局那个叫孙得星的小警员。
“好久不见啊,小孙。”
“……啊!有鬼啊谢顾问——!!”
驾驶座上抱怨得起劲的孙得星被面前突然近距离多出来的一张小白脸吓了一跳,差点当场从驾驶座上蹦起来。
“啧,胆子真小。”宋思年嫌弃地撇撇嘴,往后拉开了一段距离,坐回到后排座位上,懒洋洋地往靠背上一倚,“怎么,这才分开多久,你就对我一点印象都没了?”
听了这话,似乎仍有些惊魂未定的孙得星这才小心翼翼又胆战心惊地扭过头看向坐在谢忱身旁的人。
看了几秒,孙得星眨了眨眼,“……宋……宋先生?”
“这才对嘛,怎么说我们也是在葛家村一起并肩作战过的,”宋思年笑眯眯的,“看在你还记得我的面上,不跟你计较了,开车吧。”
“……哦。”孙得星蔫蔫地缩了回去。发动车,开了出去。“不过都这么晚了,谢顾问和宋先生怎么跑到这荒郊野外的墓地里来了啊?”
谢忱刚要开口,就被旁边宋思年笑眯眯地抢过去话头——
“当然是幽会啊。”
“——??!!”孙得星震惊地从后视镜里看向后座的青年,然后又看向谢忱,目光和声音都颤巍巍的,“真……真的吗……谢、谢顾问……”
“……”
谢忱无奈地侧眸看向宋思年,“好了,别闹了。”
宋思年耸耸肩,看向车外,“哎,现在的小年轻,可实在是太不经逗了啊……”
驾驶座上“不经逗的小年轻”被这话憋得脸通红。
过了好一会儿,他似乎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小着声儿对宋思年解释:“这不怪我,我要是平常还能有判断力的,实在是快吓破胆了——我还没这么晚开过夜车、更没开到过墓地呢……来的路上差点吓得跑错高速。”
宋思年闻言笑笑,“那你得庆幸啊,你这是刚开到墓地旁刚好就遇见了我们——这墓地外面的路也弯弯绕绕,没迷里面你算运气不错的了。”
“所以墓地修这么大干嘛啊……”孙得星咕哝了句,“啊,对了,谢顾问,您放在局里的个人终端我给您带过来了,就放在车门内侧,这次案件相关的警情通报已经发到您的个人终端上了,毛队让您去到市局前先在路上了解一下情况。”
“嗯,知道了。”
谢忱应了一声,从旁边车门里侧拿出了一块平板电脑大小的个人终端。
他这边打开后,宋思年便好奇地凑了过来——
“这是什么?看起来还挺好玩的。”
谢忱无奈,伸手把青年下颌托住,扶到一旁,“这是警局专用的个人终端,用来传讯案情,不是玩具。”
“……哦。”宋思年撇撇嘴,坐了回去。
过了片刻,估摸谢忱已经把案情看得差不多了,宋思年才问道:“所以是什么情况,需要三更半夜地把你往市局拉?”
谢忱关上终端,微微皱眉,“是个举|报|案|件。”
宋思年一愣:“举|报?贪|污|受|贿吗?这种怎么会跑你们中队去?”
“不是。”谢忱说,“是有人通过捉鬼师向市局举|报,怀疑自己的亲生弟弟通过雇佣收买鬼类,害了他们家里的老太太,还想勾结律师、伪造遗书,独霸遗产。”
宋思年:“嗯,…………嗯?”
从知道谢忱能听到自己声音之后就一直没再开口的老树此时终于忍不住了,小声地念叨:“主人,这个案情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呢……”
宋思年面无表情:“……我特么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迟疑了两秒,他看向谢忱:“难不成……这个举报人叫陈耀瑞,他举报的亲生弟弟叫陈耀丰?”
谢忱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和你有关?”
宋思年表情无辜——
“实不相瞒,我可能就是举报人所述案情里那个‘被勾结’的律师。”
谢忱:“……”
前面驾驶座上的孙得星惊叹地看了宋思年一眼,然后才小声地提出异议:“谢顾问,我们中队情况特殊,好多签了保密协议的,这么跟宋先生讨论案情……可能不大合适。”
谢忱对这的反应就平淡多了,“我已经向上面提交申请,申请批准他成为中队编外调查人员。”
“哦哦。”孙得星放心地缩了回去。
宋思年则好奇地贴过来,魂音传声问:“你什么时候已经申请了,我怎么不知道?”
谢忱神情淡定:“一分钟后吧,我先拟个申请草稿。”
宋思年:“……”
作者有话要说:事实证明,夫夫之间,皮是可以相互传染的,而且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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