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北威侯府,实际上与她并没有什么关系。
“?是……”阮嘉睿脸色发白,她实不知道要说什么?纵使她想像力再丰富,也绝想不到她身上有着鞑靼族的血统。
明湛叹道,“如今慎亲王过逝,朕想着,慎亲王无嗣,他府里的东西,就归处置吧。”
“陛下,臣女身世隐讳,焉何能继承慎亲王府?陛下慈悲之心,将慎亲王府物件儿赐臣女一二,留作念想既可。”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阮嘉睿还是懂的。她的身世隐讳复杂,断难以对外明言,皇室抬举,是她的福气。若是皇室忌讳,她也无话好讲,毕竟,她身上有一半儿的鞑靼族血统。
慎亲王府有多少财富,她并不知晓。不过,慎亲王是仁宗皇帝的弟弟,做了几十年王爷的,身下无子,多年积蓄,总不是小数目。
不论身世如何,现的阮嘉睿就是一介孤女。这么大的一笔财富,皇上给了她,得惹多少眼红,她也保不住。
既然保不住,她索性推辞去。
明湛摆摆手,“坐吧,有什么事朕来安排,尽可放心。”
阮嘉睿再三道,“陛下,臣女所言,尽是真心。慎亲王府多年积蓄,臣女何德何能,继承这样一笔财富?若是陛下愿意听臣女一言,臣女以为,取之于民,用之于臣,这些东西,不如就捐献出去,用于百姓身上,也是积德行善之举。”
明湛没再多说,转而换了个话题,“嘉睿,也知道,魏迪死了,们的婚事自然就作罢了。朕两次指婚,皆不如意,若是相中哪个俊才,直接与朕说也无妨的。朕,必然成全。”
阮嘉睿是个有主见之,但平日里话并不多。或许今日身世的揭露让她受到了一定的刺激,索性抛开以往的持重沉静,沉声道,“陛下,臣女已经十九岁,外祖父亡故,论理,臣女当守孝三月,此时不易谈婚姻之事。不过,陛下有问,臣女不敢隐瞒。臣女听闻,先前陛下为臣女指婚福州赵青怡,赵青怡因臣女是孤女,故此多有嫌弃。”
明湛琢磨着,阮嘉睿这不是要跟赵青怡算前账吧。女实是记仇的动物哪,太不好惹了。
阮嘉睿意有所指道,“现今臣女有陛下抬举,相信赵青怡不会再嫌弃臣女了。”
“要嫁给赵青怡?”明湛颇觉不可思议。
“陛下,势利之有势利之的好处,只要臣女身份,他就不敢对臣女不敬。”阮嘉睿道,“且,听闻赵青怡年轻俊俏,榜眼出身,先前他被陛下罢官,赵家又是官司缠身。想来,如今赵家落败,若得臣女下嫁,赵青怡焉能不敬着臣女呢?”
“臣女嫁,只求一个舒心。臣女看来,赵青怡正是上上之选。”
真不愧是有着强大血统的女哪,这阮嘉睿往日里不显山不露水,一派沉默可亲的模样,原来竟是如此内秀之,简直太有思想,太有见地,太有个性了。
其实明湛也觉得,若是到不了他与他家飞飞这种情深似海程度的,婚姻用利益维持,原比用爱情维持要稳定的多。
明湛一笑,“朕赐郡主之位。”
“臣女谢陛下隆恩。”
至夜。
明湛对阮鸿飞道,“完全不必担心外甥女,她可不笨。慎亲王府的东西,朕就是给,她接了也保不住。倒不如换了爵位,一辈子总是个依靠。”
阮鸿飞道,“不笨就好。”